时禹霄再看到刘婵玥的时候,她看上去有些呆滞麻木,时禹霄蹙眉:“婵玥?”
刘婵玥失去了开口的力气,只是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时禹霄见状没再多问,目视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郡主操劳已久,该歇息歇息,要不微臣来吧?”江太医见云安郡主前前后后,忙里忙外,施针、喂药都是亲力亲为,医者仁心倒是也说得过去,毕竟云安郡主待登州这群病危的百姓都尽心尽力,何况是皇帝骨血的淮王殿下?
时禹怀被送回那时江太医便立刻查看了情况——大面积脱臼,若是要完全恢复,需要花费不少时日。早先时禹霄便飞鸽传书向京中求助,宫里很快便派了几位经验丰富的太医来帮助他给时禹怀接骨。然接完骨之后时禹怀却高热不断,身体多处出现炎症,故这才有了刘婵玥给他施针、服药交替进行。
刘婵玥不答:“玉斛草的药试验如何?”
“郡主宽心,玉斛草可投入使用。”
刘婵玥颔首:“玉斛草的用量、煎药时长都需要严格控制,今夜我亲自来做。”
“二殿下尚未苏醒,郡主已经是分身乏术,玉斛草的事情,不妨就由微臣分担些吧?”
刘婵玥说道:“也好。待会儿我拟一个需要注意的细节,江大人照做便是。”
“微臣明白。”
“大人切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每一步都马虎不得。”
“郡主宽心,微臣定当万分谨慎。”
沈国公府
“今日的情况如何?”
“回小公爷,云安郡主一切无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淮王殿下昏迷不醒了。”
“淮王?”
“正是。”
“可有打听到缘由?”
“小公爷莫怪,未曾。属下派去的人顶多能看到登州百姓所能看到的,故仅仅知晓淮王殿下昏迷,并不知晓其他。”
沈向琛顿了顿:“无妨,只要她无事便好。”
暮霭压下,明星乍现却稀缺,大片天际恍若被人恶作剧地用浓墨粗糙地涂抹了一般漆黑过头了。凉风涤荡了因为白日经历大起大落而导致的剧烈跌宕,是以眼下勉强还算得上心平气和。然到底是欣然不多的——不论是念及登州疫病还是故人意外现身,二者皆非值得让人大笑的事情。
因为心中稍堵,刘婵玥踱步而出,漫无目的地沉浸于如水夜色中。然因为未穿披风故片刻便遍体生寒,为了爱惜身子的念头,刘婵玥终于是妥协地转身回房。
清晨刘婵玥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她出了屋子之后只见一群百姓拥在门前,一见了她便将手中拿着的烂菜叶、臭鸡蛋向她丢来。不想时禹霄却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将刘婵玥护在身后。她尚未说什么,他却很是生气。这是他第二次将她护在身后了。
“没事吧?”
“无妨。”
一妇女声泪俱下地说:“乡亲们,那人就是云安郡主,就是她乱开药方害死了我的儿子!”一中年妇女站在正中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控着刘婵玥的罪行。“庸医害人不浅,求乡亲们为奴家讨个公道!”
“休得胡言!云安郡主为登州疫病日夜操劳,岂容你胡乱造谣?”时禹霄气愤地说道。
“奴家说的是实话,奴家没有骗人!奴家的儿子就是服用了她开的新药之后便没气了。奴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天理不容啊!”那妇人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看模样不像是来挑事的。
可玉斛草经过了上百次药验,断不会有错,见时禹霄还想说什么。刘婵玥迅速低声对他说了一句:“殿下,臣女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便好。”
时禹霄见她从容地越过自己,走到了众人面前。他后知后觉——无论是初次认识她时遇到的窃贼、还是昔日在铺子里遇到的无礼男子,甚至是舌战身份尊贵的太子,刘婵玥从未输过,也始终能保护好自己,她的坚韧聪慧,他也早已为之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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