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进洞中,沈向冉和沈向琛相继醒来,时禹怀此行留下的唯一痕迹便是弓箭,不过沈家兄妹并未察觉,也正好免了刘婵玥和刘晏鸿费力找借口搪塞的功夫。
“你伤势未痊愈,莫要乱动。”见沈向琛试图坐起身子,刘婵玥连忙阻止他的动作。
沈向琛向刘婵玥淡淡笑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负伤我也有责任,救你是应当的。”
方睁眼醒来的沈向冉迅速跑了过来,蹲下望着沈向琛的模样便是一通大哭。刘婵玥审时度势,起身说道:“你们聊。”
自从离开洞口后,刘婵玥同刘晏鸿默契地沉默走了一小段路,直到确保洞内的人不可能听得到说话声音后,刘晏鸿方率先打破沉寂:“婵玥,沈小公爷他...”
“哥哥,我担不起。”
刘晏鸿了然:“一厢情愿地以命相抵,的确不是友人之情便能解释得了的。”
刘婵玥叹息:“我若说前些年我并不知道他有如此心思,你信么?”
“信。”
虽说这些年沈向琛待自家妹妹的确不错,然因为沈向琛含蓄内敛,分寸得当,众人多以为刘婵玥于他便如同沈向冉于他一般。甚至两家长辈之间说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也只是当个玩笑话听听,因为刘晏鸿知晓妹妹并无非分之想。奈何当真心悦一人,喜欢便终有一日会暴露。至少在生死攸关前,沈向琛全然做不到收放自如。
而心意稍露苗头的事情还要从三四年前说起——她及笄他以手镯作为赠礼,怎么看都不似纯粹的友谊或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之情。是以刘婵玥自那以后偶尔会觉得稍稍沉重,沉重于早年她以友人之情而萌生的次次善举,竟然歪打正着助长了他的倾心。
如今他以命相护,便说明心意已经越发不可收拾了。而她无此心思,又该打着什么旗号去还?
刘晏鸿突然出声:“婵玥,你说你不能同他在一起故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他超出友人之外的好,那霄王呢?自霄王回京至今约莫两年,我从未见他对除了你之外的旁的女子上心过。”
“他啊....同沈向琛一般——我也不想欠他过甚。是以我一直在等。”
“等什么?”
“等要么他自己死心,要么我还他的好后再毫不留情地将他尽可能推远。”
刘晏鸿诧异:“一定要做的这样绝?”
刘婵玥叹息:“我倒是想另寻他法。可我怕他错将我因友情而生的善举误会是男女之情。还有,哥哥,其实赛马节我已经向他表过态了。除了做朋友,我再未曾考虑过其他。”
“你表过态又如何?他生来便是人中龙凤,对一切都持有势在必得的态度。他便以为时日久了,有朝一日你被他打动也说不定,如此,他岂会轻易放弃呢?”
刘婵玥话里有话:“可你当知晓我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刘晏鸿因为刘婵玥的固执而恼怒:“你便当真要惦记一个死人一辈子吗?”
刘婵玥没忍住吼叫:“他没有死!”
果然,饶是已经过去许多年,每每提起那人,再冷静的妹妹也会变得情绪不稳。“没有死....若当真没有死,他为何不回来见你?他便不知你如何想他,是以纵使活着也任由你受数年相思之苦是么?”
“你闭嘴!”
刘晏鸿放软语气:“婵玥,别再自欺欺人了。你骗了自己八年还不够,还不能认清现实吗?”
“认清什么现实?纵使死也要见尸罢?当年我未曾见其尸骨,你要我认清什么现实?”
“是,按你所说他仍然活着,可若是当真如此,他又为何不肯回来见你?”
刘婵玥半晌说道:“许是...许是将我忘了罢....”
她说得很轻,轻到刘晏鸿恍惚那不过是幻觉,轻到刘晏鸿险些要以为她不疼了。然比较遗忘,刘晏鸿觉得还不如死了好,否则刘晏怀岂非太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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