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他被呛声,终于是未曾言语。唯恐加重她的疼痛,刘晏怀处理个皮外伤都费了好一番功夫,恼得不知好歹的小姑娘直接骂他“磨叽”。
刘晏怀处理完后,将刘婵玥拥入怀中:“靠着缓一会。”
刘婵玥未推拒,只是顺着他的动作靠了上去,她未主动伸手环抱他,他也未收紧手上的力道。是以不似相拥,却仅似靠着。
刘晏怀突然出声:“为何不愿喊一声疼示弱,为何不愿依赖我?”
刘婵玥一本正经地开始讲道理:“路是我自己要走的,负伤受痛这类家常便饭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哭闹,更没有必要依靠你。”
“那好,你既然这样爱逞强,那现在便立刻给我一巴掌,再将我踹远才是。”
刘婵玥有气无力地说:“没力气。”
刘晏怀被气笑:“不是,你还真这么想?”
刘婵玥没好气地说:“别吵。让我安静靠一会儿不行?”
回忆蜂拥而至的后果是刘婵玥的眼中不受控制地全是泪,双眼是合着的,故尚且能够掩盖些不被他察觉。然好死不死地热泪竟然不安分地顺着窄小的眼缝溢了出去,而后停留在眼角处一动不动。
时禹怀尽收眼底,收敛了笑:“很疼?”
刘婵玥脱口而出:“是啊,好疼。”说这话时候,她竟然直直流淌下两行清泪。
时禹怀见状,不受控制地心头发颤——此乃他首次听她唤一声疼。他不晓往事追忆,是以只当她伤疼,却不晓她心疼。于是他使出了从前的惯用手段应付眼下的手足无措:“吃一颗糖吧,吃一颗糖便不疼了。”
时禹怀似变戏法一般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倒出一颗糖捧在手心递给了刘婵玥。她颤抖着伸手接过喂到嘴里,然当糖块触及舌尖时,热泪竟然再度不受控制地猛然滴落——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想要丧失理智般唤他一声:“刘晏怀。”
遥想这些年刘婵玥始终以为故人知晓她相思苦,是以若是有重逢一日,必然会立刻相认,可她却不曾料想故人会借着满身苦衷四字而不愿意认她。故纵使再像他,刘婵玥也从未将他当做他。故纵使他们的名一样、相貌像,她也固执地只将一切归结于巧合。
刘婵玥泪流满面:“殿下,这糖不甜。”
瞎说,明明她从前最好这口,时禹怀颇顺着她来:“那....不甜便不吃了吧?”
刘婵玥摇摇头,不答,似抽风一般十分不讲理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瓶子,得寸进尺地说:“能全给我吗?”
时禹怀意料之外,旋即展颜,颔首:“没人和你抢。”
她微微垂了头细细咀嚼,未再看他。适逢一阵微风拂过,时禹怀方抬起的指尖便吻上她的一缕发丝,他稍顿,旋即收手,终是未触碰上那片向往的柔软。下一刻,他忍住上手替她擦泪的冲动,只是从衣袖中掏出的手帕递给了她。“擦擦。”
刘婵玥鬼使神差地自然接过,却在不经意间嗅到其上熟悉的桃香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以近乎质问的方式朝他道来:“为何其上会有桃香?”
时禹怀平静地解释:“眼下正值桃花盛开,随手摘了些置于袖中,手帕自然便染上了。”
“那又为何随身携带糖?”
时禹怀实话说道:“为哄人开心,不自觉成了习惯。”
刘婵玥紧追不舍:“哄什么人?”
时禹怀泰然:“哄我喜欢的人。”
刘婵玥深吸一口气,仍然不罢休:“殿下方才为何唤我婵玥呢?”
“想唤便唤。”时禹怀顿了顿:“沈向琛能唤,时禹霄能唤,我便不能唤吗?”
刘婵玥半晌平静地深吸一口气:“殿下信巧合吗?”
“不信。”
“信一个人会酷似另一个人吗?”
“不信。”
刘婵玥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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