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浩颔首:“属下以为不排除这个可能。流鼻血是因火气过旺所致,譬如与公主死前饮烈酒过多有关。”
“可禹霏饮酒过多是因为击鼓传花所起,游戏罢了,如何怨得了旁人?何况击鼓传花是念蓉提出为取乐的,她总不能事先料到禹霏会喝那么多酒吧?”
鸿浩摇头:“属下以为更值得思量的是那故意教禹霏公主拿到‘花’的人。”然鸿浩却有意吞下了一句“那烈酒是云安县主带来的,她并非没有嫌疑。”
“是以击鼓传花时,是有人刻意设计教禹霏醉酒的?”
“属下听闻彼时奏乐的是二殿下?”
“可二皇兄何来杀人的意图?”
“可是殿下,若是二殿下是故意为人打配合的呢?”
“你是说杀人凶手在玩击鼓传花的人当中?”
“属下确实有此猜测。”
“可那日的人不少,挨个排查并不容易。且除了烈酒,饮食过于辛辣也可教人上火不是么?”
“殿下所言极是,或许是食物和烈酒叠加的效果也说不定。故属下觉得单凭烈酒还不足以说明凶手是谁。不如看禹霏公主是如何接触到尸黄膏的?”
“从禹霏触碰过的东西入手?”
“正是。不过殿下,恕属下直言——尸黄膏危害极大,若是没有解药,那凶手势必会在禹霏公主触碰之后立刻销毁那涂抹尸黄膏的东西,且不谈那凶手不肯伤及无辜,若是多些人碰了那物,多些人化作了血水,那凶手暴露的风险便大大提高了。”
“那先生可是查过了近日禹霏触碰过后销毁的东西?”
“正是。殿下,恕属下冒犯,属下循着大理寺卿的发现查到了些东西。”
大理寺卿?时禹霄想起了章武对他说过的话:“你是想说云安县主?”时禹霄笃定:“她不会。”
“殿下,属下确实无意冒犯云安县主,但可否烦请殿下给属下些时间,听属下说完再降罪属下不迟?”
时禹霄敷衍:“你说吧。”
“回殿下,念蓉公主生辰当日,的确有人目睹了云安县主的婢女疏桐受到禹霏公主刁难一事。”
“怎么说?”
“似乎是婢女端着念蓉公主的生辰礼,禹霏公主却硬要掀开来看,而后有人切切实实听到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而后云安县主便现身,那婢女则收拾了碎片匆忙离开了。属下以为另有隐情,故又沿途问了其余人,的确有人目睹了疏桐行色匆匆,怀中抱着不知何物。”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告诉本王那物上涂了尸黄膏,故她有意销毁证据?”说这话的时候时禹霄自己都气笑了,仿佛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可但凡理智一些,便知道并非毫无道理。
“可是殿下,若非如此,不过碎片而已,随意挑个地方扔掉便是,为何要一直抱着回府呢?”
时禹霄好笑:“又无人一路追随那婢女,你怎么知道她一直抱着直到回府?”
“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是禹霏公主碰过的其余物品属下都仔细查过并无不妥,唯有那物查不到。尸黄膏除了涂在那物之上,属下再也想不出其他来。”
“那为何不能是禹霏一早便触碰过涂抹尸黄膏的东西,只是碰巧在念蓉生辰那日碰了血呢?”
“殿下有所不知,尸黄膏虽然一经过触碰便会吸收入体,可时日一长,毒效便会减弱。还是当日下毒效果最佳。最佳时化作血水,稍差时则保留肉体。以此来看,禹霏公主定然是当日被下了毒。是以只能是...”
时禹霄打断:“可若是禹霏没有碰过呢?”时禹霄仍然是不死心,尽管这话说了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殿下,念蓉公主的生辰礼,疏桐作为婢女,自是得仔细着。疏桐端着那物站着不动,好端端的如何会碎?陛下疼爱念蓉公主更甚,禹霏公主当是因为嫉妒心作祟而故意手滑打碎了念蓉公主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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