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起,竟险些教人陶醉。到底是有着痴心古琴之名,时禹怀这琴技的确不容小觑,教刘婵玥觉得用于今日的击鼓传花实在糟蹋了。
时禹霏恰好就坐在刘婵玥的对面,她那想要教刘婵玥多喝酒的心思一点都不带掩饰。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几局下来,她和乔闻安均被罚了不少酒。
刘婵玥惊讶于奏乐者不和她商量便有的默契十足,也教刘婵玥再度回忆起从前少时,刘婵玥与刘晏怀也有过这般配合着捉弄旁人的时候。刘婵玥控制着传花的节奏,而他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总能精准地停下奏乐,以此教“花”落在刘婵玥期待的地方。
刘婵玥没忍住三番五次去瞧时禹怀的背影,可却又窥探不出记忆中少年的样子。
“花”又一次落在乔闻安的手中,许是招架不住,她竟然开始装起了柔弱的小白莲花。“公主殿下,臣女实在不胜酒力,这杯酒可否免了?”
时禹蓉心善又不和人结仇,想来定然会应了她,而刘婵玥想要出声却又碍于身份不可坏了规矩,一时也只好祈祷时禹蓉不会心软。然不想那背对着众人弹琴的青年却突然起身开口圆了刘婵玥的愿望,时禹怀状似玩笑状似认真地说:“规矩是九妹事先定好的,乔小姐又不聋,不该未听明白不是?”
“臣女不知何时惹恼了淮王殿下,殿下大人有大量,还请殿下宽恕。”果然此言一出,一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了——这堂堂二皇子时禹羡,为难一漂亮姑娘,实在有失风度。
“乔小姐此言差矣。本王同你无冤无仇,何来惹恼一说?乔小姐这般讲话,本王委实觉得自己冤枉了。”时禹怀面上挂着笑容,语气故作轻松。然但凡仔细听便知晓其中暗藏了斥责乔闻安以下犯上之罪。
而偏偏乔闻安愚蠢,不仅不觉自己冒犯,反倒揪着不放,她记得自己唯一一次和他打照面是昔日于池亭赏鱼时。于是仗着尚书府嫡女的身份,加之青年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她竟然荒唐到口无遮拦起来:“淮王殿下可是因昔日于池亭时,臣女未能护好云安县主而心生不满?”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她这话委实荒谬,连刘婵玥听了都觉得好笑——时禹怀是什么人?她未免想太多了。
当刘婵玥正等着时禹怀回答时,另一熟悉的嗓音却抢先响起:“乔小姐出言不逊,日后不必再出席了。念蓉,不论日后有何宴席,都不必往礼部尚书府递请帖了。”时禹霄言简意赅也丝毫不留情面,时禹蓉见状连忙拽了拽他的衣摆要他住口,谁料他变本加厉起来:“乔小姐既然玩不起便回府吧,省的相看两厌。章武,送客。”时禹霄生着气,在场人大多垂着头一言也不敢发。到底是有恃无恐,敢当着众人的面教尚书府的千金下不来台的人,恐怕也只有他时禹霄一人了。也到底是刘婵玥有福,教青年甚至无惧得罪乔闻安背后的尚书府。
时禹灏悠哉悠哉地看好戏,时禹琨半长着嘴好似要打个圆场,下逐客令到此,乔闻安自觉颜面尽失,脸青一阵白一阵地迅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醉了酒的时禹霏竟然于此刻突然口出狂言、闹了个不小的洋相。“时禹霄....”时禹霄不明所以,却见时禹灏连忙捂住了自家妹妹的嘴,朝时禹霄讪讪一笑:“禹霏醉了,本王先送她回府,诸位好玩。”
奈何时禹霏却跟倔驴一般不肯走,也不再说话,时禹灏见状松开了捂在她脸上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心染上了小片鲜血。他仔细一瞧——还好,只是鼻血。
时禹灏嘀咕:“方才明明暗示了你莫要饮酒过甚,偏要一杯接着一杯喝个没完。活该。”
“鼻血处理需要及时,四皇兄快带八皇姐回府吧,蓉儿待会儿再来看皇姐。”
时禹灏颔首:“告辞。”
时禹霏醉的不轻,鼻血弄得满手都是,府中的下人也为此忙得团团转,收拾完毕后,已经快要半个时辰了。
“时禹霄.....”时禹霏竟然再度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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