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喋喋不休,他却一句话也没有答,反倒专挑了无关紧要的话说:“方才我下手重了,你手腕记得涂药....”
见时禹怀疼痛不止又问牛答马,刘婵玥气得懒得再和他废话,没多想便点了穴道闭了他的知觉,他瞬间合眼昏睡过去。青年额头上仍然留下方才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刘婵玥鬼使神差地俯身,想要替他擦去。靠近时那标致的五官在她的面前放大,刘婵玥瞬间莫名地心慌意乱,连忙退远了距离。
“真没出息。”刘婵玥又再度替他把脉,却发觉脉象竟然出乎意料地平稳不少。“可我方才明明只是点了穴,怎么会?”
眼前人安静地躺着,竟然教刘婵玥生出岁月静好的荒诞感。记忆中他从未有过这般脆弱的模样,反倒是时常一张嘴没个轻重,俨然一副不好对付的混账样子。如今他这般安静地躺着,刘婵玥便觉得这人不要他那张嘴或许更讨喜?省的一出声便膈应人。
穆廷带着钟离玄赶到时,透过门缝发现时禹怀已经安然躺下了。不谈穆廷百思不得其解,就连钟离玄也震惊不已。前世那反噬之痛他渡了内力也仍然教钟离怀躺了足足五日才醒来,如今那姑娘怎么三下五除二便办成了?然他并未多想便回了槐栎。
“属下参见云安县主。有劳县主照料殿下。”
“你家殿下方才那副样子,你有何急事比你家殿下的性命都重要?”
穆廷张口就来:“县主有所不知,属下方才是想要进宫去请太医来为殿下诊治,然因急了些,故未曾来得及和县主解释。”
“你王府的府医都是一群不干实事的饭桶?且这个时辰宫门早关了吧,你难不成是从门缝里钻进去?何况太医应当也都睡下了,你扰人家的好梦是上赶着讨骂?”
穆廷汗颜:“属下....属下是想着碰碰运气也无妨。”
听他支支吾吾的,多半不是真话,不过刘婵玥也懒得追究:“你家殿下过去有过这种情况?”
穆廷面不改色:“回县主,从未有过。属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无妨。等你家殿下醒来记得转告他,他嫌自己活太长了我不管,但起码也得等到登上皇位再说。毕竟我一向不做赔本的买卖,有劳他多替我这个盟友考虑考虑。”
穆廷听得眼睑一跳一跳的,论起嘴毒,眼前这姑娘和自家殿下还真有一拼。
“若是再有下次,记得给你家殿下吃一些止疼草药。无中毒,患病的迹象,也无需多开什么药。还有——告诉你家殿下别一天天的净嘴硬,也就我大度才肯惯他那臭毛病。”
“是....”穆廷觉得自己都快要听不下去了,不过幸好眼前人终于停了嘴。
“走了。”
“县主好走。”
本来是想要说些好听话同她这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改善改善关系,不想竟然全搅黄了。罢了,改日再来也不迟。
沈向琛不知道自己徒步走了多少个时辰,直到恍惚间竟然走到了骠骑大将军府邸。
他原来是想见她了。他留下太多与之的过往,唯独缺了如今和将来。他在府外缓缓踱步,时而又站立不动,来来回回,不知疲倦。而后他又熟练地朝着能看见栖云轩的角度走去,远远望着,一片漆黑。心如死寂。
沈向琛突然就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回忆接踵而至。
“向琛哥哥,这个请你吃!向琛哥哥,明年一起去山上吧,记得叫上向冉!向琛哥哥,生辰快乐,这个送你!”
今后,再也不会有人唤他一声“向琛哥哥”了。为何他做了不少,到头来却全是徒劳呢?悔不当初,这偌大的天地之间失去了她,瞬间于他寡然无味。沈向琛觉得太无趣。直到膝盖不断流出鲜血,疼得他终于起身强振精神——他要报仇。
翌日清晨,刘时尧、刘晏鸿终于是骑马归来了。
“女儿无能,未能带鹤轩将军等人归来,望爹爹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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