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无功的?”
“怎么说?”
刘婵玥小声嘀咕:“教我日日开心不算是有功吗?”
刘晏怀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刘婵玥顿了顿:“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你知道我日日练武,若是磕了拌了,岂非糟蹋你一番好心?”
“好吧。”
少年见小姑娘看上去不甚开心,立马识时务地补了一句:“好说——我放在匣子里欣赏便是。”他从前便舍不得她有半点不如意。
钟离怀垂头看着那四分五裂的手镯和合着眼睛的姑娘,心中瞬间五味杂陈。所以是因为赠他手镯的姑娘遭了难,连那手镯也有感应地随之断裂了么?
青年荒唐地伸手,想要去捡那手镯碎了之后的碎屑,然却因为手止不住颤抖而半天未曾能捡的起来。见状他只好用另一只手用力握着另一只手腕以稳住不再发颤,然待他食指真正触碰到哪碎屑时,竟然是如针扎一般疼。他强忍着疼痛捡起来握在手心,然偏偏下一秒那碎屑又自他的手心滑落在地。他苦笑一阵,终究是没再固执地去捡——有些东西,原来是无法重拾的。
他妥协之后,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向一张软床缓缓走去。他动作尤为轻柔,好似唯恐扰了她的好梦。如今他臂膀有力、心中安定,全然不似方上黑塔时的颤颤巍巍。
她安静地躺着,安详的睡颜给了他方才重拾手镯碎屑失败后莫大的慰藉。钟离怀按耐不住伸了手,却在触及人脸的前一秒 猛地折回手指——他终究是未曾舍得碰。
青年见她睡得安稳,本想着起身离开,然不想她一声呢喃却陡然而至——“娘.....”
钟离怀身子猛地一震,无力地再度坠身于床沿边。
“不要,娘亲不要....”许是不慎入了梦魇,她不住摇头,眼角也逐渐流出眼泪,也不知是否是梦魇太可怖,她竟然开始无措地挣扎起来,于是青年就这样被人抓住了衣袖。
受着理智的驱使,他下意识想要掰开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然却不想她使的劲不小,教他突然荒诞地想要向她的力道认输。
“你别走....”她眼角的泪逐步向外沁,也丝毫不见停下的趋势。
他明知她那话不是对着他说的,可却仍未忍住自以为是地出声应了她:“好,我不走....不走....”
就像是将他那胡话听进去一般,她竟然颇为服服帖帖地逐渐松开手上的力道,她一只手顺着他的衣袖滑落,也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手背。他先是未曾舍得挪动分毫,仅仅是这般与她指腹相贴,然踌躇良久之后他终于是敢于卸下了贪婪——他将她的一只手放进了掌心紧紧裹着,那失而复得的触感险些教他猛然落下泪来。不过他也仅仅是握着,一如少年时那般握着,更舍不得松开她分毫。
然那钟离怀唯独嘴角不断重复几句话:“刘婵玥,刘晏怀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之辈,是无法在这乱世之中谋得一条生路的。更不谈保护好你,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时禹怀也好,钟离怀也罢,无论哪种身份都比刘晏怀要有用的多。遇见你是他毕生之幸,可他不该攥着那美梦久久不放的——那太贪心了。可我又惶恐万一你认死理,视一个早该死在飞鸿山里的人为执念,如此我便更不敢在真正铲除异己之前同你相认而引来祸端。前世我已经栽了一次跟头了,是以在你性命面前今生其余的一切都不足为道。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许你一个太平盛世再同你相认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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