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是准备追问到底了。可刘婵玥的清白到底关他哪门子的事?刘婵玥妥协道:“殿下,臣女并非不自尊自爱。只是臣女觉得自己的清白当由自己说了算,无需旁人置喙。流言蜚语臣女无能顾也无暇顾,待时日一长,自然便不攻自破了。故又有何值得臣女挂心?”
她如此坦荡,倒是显得他颇为矫情了。可她这话又太模棱两可,教他确定不了她的心意究竟为何。而偏偏她又不愿意在此事上多作停留,于是立刻回归了正题:“时辰不早了,还请殿下做个抉择。”
做个抉择?绕来绕去她还是要个答案。可他和她就剩下那么点盟友的关系了,他哪里舍得终止盟约?时禹怀浅笑:“本王若说终止,可是正中县主下怀了?”
他以玩笑话掩饰不安,也险些抑制不住嗓音微颤,时禹怀觉得,她若表示肯定的话,他这费力筑起的假笑势必撑不住了。不过幸好她意外地给他留了余地:“臣女并无此意。”
时禹怀紧追不舍:“并无此意?怎样的并无此意?是担心本王手段颇深,若是终止盟约,和本王为敌后难免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还是担心若是实话实说会激怒本王,平白给自己添麻烦?”费力出口一大段,他无非是想要问问自己于她当真跟抓阄似的选择吗?当真可弃之如敝吗?
见不得光的欲望被他用追问的方式道出,也唯恐会露出半点破绽。纵使他有些误以为她已经心属一人,可又仍然是不甘地试探不休。
昔日以假话掩饰真心、白白引她误解的是他,眼下欲得她真心、求个尚可的分量也是他。表里不一又不是谁逼得他,这时候倒是矫情起来了。然不管如何,他怎么也没想到,片刻之后自己竟然会收获难得的心安。
“都不是。”刘婵玥如是说。
“那是什么?”
“是看好殿下,是相信殿下能成,是不愿教昔日的‘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成了空话。”她竟然毫无征兆地给他一颗蜜糖。“终止盟约并非臣女所愿,可臣女又深知此举恼了殿下。且臣女担心殿下有意终止却又不便说出口,故这才自作主张开口,还请殿下体谅。殿下若愿大度,就此揭过臣女救霄王之举,臣女自是乐意继续和大殿下‘共图赢’的,只是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时禹怀心头恍若流淌过了一股清泉,甘甜可口且回味无穷。他突然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了,看来他那表里不一也并非全无收获。她还是顾念旧情的,哪怕,哪怕这情浅得很。
而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便没有不顺着台阶下的道理:“好。本王也始终乐意和县主同做那‘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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