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正发愁思索对策无果时,脑中却突然冒出一画面来。
“大小姐,公子....坠崖了...”飞鸿山地势险峻,当年刘晏怀上了山便再也未归来。目光所及之处是时禹霄所骑着的赤兔的马蹄方才踏过的地方,她的后背突然生了凉意——前方地势崎岖,赤兔若是发了疯,时禹霄...说不定会和刘晏怀有同样的下场。
刘婵玥迅速说:“你从后面绕过去告诉淮王,若是能救下霄王指不定能邀功——有利于他的宏图大业,这买卖不亏。”
她知晓时禹怀奉行利益至上,唯有用利益她才能有把握打动他。刘婵玥尽量避开众人目光,悄悄挪步到后方,牵起刘晏鸿留给她的骏马便迅速追去。多数人都自娱自乐着,少有人发觉少了一个人。
然时禹怀的余光从未自一人的身上挪开过,故而又怎么会错过她的一举一动?时禹霄离开不久她便骑马追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用意?青年皱了皱眉,紧握的拳头松开后,手心尽是触目惊心的凹陷痕迹。“胡闹。”
竹苓避开众人视线绕到了时禹怀的跟前,她正要歇一口气,那青年却跟没有看见她一样拂袖而去。“淮....”她方才开口便被穆廷捂住了嘴。
“殿下知道你想说什么。人多眼杂,你快回原处去。”
竹苓闻言一愣一愣地挪动着步子,悄悄溜回了原地。
时禹灏嗤笑:“不自量力。”看到骑马离去的不止时禹怀,时禹灏同样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沈向琛自然也看到了,他瞬间慌了神,右脚不自觉地抬起。时禹灏明知故问:“沈公子想要去哪里啊?”
“臣有些乏了,想要回府歇息,殿下莫怪。”沈向琛没有想到她会只身一人去救时禹霄,而在时禹灏的面前,他连忧虑之色也不敢多有。他顶多找个借口先行离去,再差人救她。
“本王正好也乏了,不若一起回府?”自从沈向琛投诚那天起,时禹灏便知道他并非真心。不过于时禹灏来说正好——沈向琛有软肋便易于控制,届时若是他要刘婵玥活,就得以他国公府先重创将军府为条件。沈向琛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去,时禹灏从未质疑过这一点。
“殿下要的是霄王的命,与旁人何干?”他终于是伪装坍塌,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对她的担忧难捱,他控制不住。都跳进时禹灏的龙潭虎穴了,他还是做不到对她心冷。
时禹灏嗤笑:“沈公子这就急了?是谁昔日同本王说‘爱而不得,不若毁之’?”
沈向琛哑了声,他果然顶多只能逞一时口快。他还真是虚伪又无能。“殿下要的是将军府,她一人的性命,威胁不了殿下所求的皇位。”青年终究是将他那点见不得光的私心暴露无疑。哪怕护不住将军府,也要护住她一回罢?
时禹灏好笑地望着眼前的沈向琛,缓缓吐出两个字:“愚蠢!她肯舍命救时禹霄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怎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沈向琛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一双眸子中,黯淡无光。见眼前人这副模样,时禹灏不禁再度坚信——儿女情长于前途大业面前,除了阻碍,什么也不是。
时禹灏半晌说道:“行了。本王本就没打算要她的性命,是她自己上赶着送死。只要她不愚蠢地跳下悬崖去寻时禹霄的尸首,就死不了。”
沈向琛闻言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她有功夫在身又机灵聪慧,若无时禹灏派兵将人赶尽杀绝,她又如何上赶着跳崖寻人?如此,沈向琛也就放心了——只要她无恙便好。至于时禹霄是死是活,他又哪里有闲心去顾?
沈向琛淡淡说道:“谢灏王殿下手下留情。”
然而时禹灏根本想不到刘婵玥竟然能在时禹霄坠崖之前赶到。赤兔虽然是宝马却性子刚烈,时禹霄为了驯服它费了不少功夫。按理说被驯服后本该乖顺,可赤兔今日却稍有些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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