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贩说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说完之后,刘婵玥却哑了声,她今日竟然是遇上劲敌了,她沉默片刻,绞尽脑汁搜刮少时读过的诗词,许久后终于有了答案,刘婵玥和时禹霄异口同声地说道:“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刘婵玥诧异地偏头去看身侧的青年,他也正在望着她莞尔。二人相视一笑,像是要庆贺这突如其来的默契。
时禹霄自然是不愿意见刘婵玥输了的,故方才他虽然缄口不言,却也一直在想着诗词。不料也是缘分——他竟然会和刘婵玥不约而同说出同一句诗词来。
刘婵玥和时禹霄说完后,眼前的老者沉思了许久夜未能答上来,而后终于是认了输:“姑娘、公子学富五车,老朽甘拜下风!”
“老伯过奖。”
那老者壮年时是个书生,后因为家庭的变故而被迫断了仕途之路,而后为谋求生路,便借着自己腹中的那点墨水赚点小钱果腹,从前他鲜少遇见能赢了他的人,如今遇见了,他不免欣喜若狂,是以连带给刘婵玥礼品时都不见他有丝毫不舍。
那是个泛着淡黄色荧光的荷花灯,其上有黄色雕饰,做工还算精致,看着教人赏心悦目。刘婵玥接过:“多谢老伯。”
“二位慢走。”
时禹霄瞥见身侧的姑娘望着手中的荷花灯笑意盈盈,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可不想她竟然是个“贪婪”的——这不,刚得了一荷花灯,目光又抛到了不远处的糖葫芦去了。时禹霄决定要投其所好——为她买一串来。然他却未发觉刘婵玥盯着那不远处的几只糖葫芦出神时,嘴角不知不觉之间失去了上扬的弧度。
“拿着。”刘婵玥闻声回头,只见一只鲜红的糖葫芦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心下一愣,迟迟未伸手接过。
自从六年前买给那少年的那只糖葫芦在她的手中化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买过糖葫芦——因睹物思人,徒有悲伤。
“怎么不接?方才可是你自己目不转睛盯了许久。”那些裹挟着糖又埋着苦的往事再度侵袭脑海。
“殿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时禹霄笑着说道:“谁规定糖葫芦只许小孩吃?你若是喜欢,又何必在意那些条条框框?”
刘婵玥抬眼,青年眼中恍若星辰,耀眼无比。刘婵玥险些忘了,他最讨厌束缚,也从不畏惧禁锢。“谢谢殿下。”
从街上回来之后,刘婵玥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出神,对竹苓说道:“竹苓,我出去转转。”
“小姐不是刚回来吗?奴婢随小姐一同去吧?”
“不了,走不了多远。”
“那小姐路上当心,早去早回。”
“砰——”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开,周围小孩儿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刘婵玥也因此展颜。
然而,烟花方才散去,刘婵玥却见盏盏橘黄色天灯从四面八方缓缓升到半空。柔和的橘黄色光芒瞬间盖过夜空漆黑一片,换来了短暂的明耀。色彩斑斓,好似是因为夜空之上破碎的点点星光而起。
腊梅打在肩头,平白给刘婵玥一身素衣添了装饰。望着半空数不尽的一只只天灯,她瞧着瞧着,眼泪决堤。
原来有些过往注定是刻骨铭心,有些人注定难忘,而一经回忆起,便是万劫不复、痛不欲生。
“你快看,好漂亮!”仰头是满空的天灯,刘晏怀见小姑娘笑得开怀。放天灯——有人为求财运、有人为求官运、有人为求子嗣。而他毕生所求之人已经在身侧,又哪里需要效仿旁人放天灯祈愿呢?
刘晏怀觉得自己幸运——早早地便遇到了想要长相守的姑娘。然他不着急道明心意——他总觉得有的是等小姑娘慢慢长大的机会。
可不想变故总是不依着人的想法来。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一直磨蹭?“灯明三千,所愿皆得。婵玥,许一个愿望吧。”
少年目光灼灼,温柔的嗓音教刘婵玥恍惚间竟然失了神,胸腔中的那颗心也萌生了眼下年纪不该有的悸动。竟然教她面上险些泄露了不该有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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