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微臣此举,也是给自己铺路。”沈向琛深谙时禹灏不仅自私,还认为人人都是利己主义。故而他这番说辞,故意教人听上去是处处为自己考虑,以添时禹灏的“同类吸引”之感。
时禹灏故意说道:“本王听闻沈公子爱慕刘大小姐已久,与本王为伍就是和刘家对立,沈公子可想好了?”
时禹灏谨慎多疑,自然不会轻信沈向琛的三言两语,时禹灏并非不知道沈刘两家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故意拿刘家大小姐说事,正是要拿捏沈向琛的软肋。
沈向琛面不改色地说:“相比较于儿女情长,微臣以为身家性命更为重要。且微臣爱而不得——不若毁掉。”
此话虽然假却正中时禹灏的下怀,他放声笑了,笑得肆无忌惮。时禹灏知道他心口不一,也亏得他不闪舌头。“本王和沈公子不谋而合,得不到,便毁掉。”
“是以微臣今日投诚,正是想要自保,不知殿下可否给个机会?”
“你能给本王带来什么?”
“微臣身后有国公府。敝府虽然无法和将军府匹敌,却可重创之。二府合则不容小觑,二府对立则两败俱伤。想来殿下定不希望将军府和敝府均被太子收入囊中吧?”
沈向琛这一趟做足了功夫——他知晓时禹灏忌惮刘沈两家已久,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府都和时禹琨亲近。“微臣是家父独子——故而若是微臣有心投靠殿下,家父势必做得到罔顾和刘大将军的数年交情,顶多斥责微臣几句不好听的话罢了。”
纵使没有颜家,时禹琨还有将军府这个靠山。若是能以国公府的力量与之对抗,确实能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投诚是沈向琛主动提的,国公府也能被他时禹灏顺势收入囊中,正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向琛将软肋暴露在外,若届时以他的软肋威胁——到底是心爱之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将军府其余人重要,时禹灏相信沈向琛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再不济他便以沈向琛的性命为要挟,逼迫沈长泰在将军府和沈向琛之间选择一方,时禹灏相信沈长泰也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故无论如何,时禹灏都认为自己吃不了亏。如此,他也就放下了戒备。
“沈公子,本王想看看你的诚意。”
“殿下明示。”
时禹灏故意说:“杀了刘婵玥以表诚意,如何?”
沈向琛面不改色地说:“殿下要的是整个将军府血流成河,区区一个刘家大小姐又怎么够?”
时禹灏大喜:“哈哈哈哈!沈公子真是爽快!卫泽。”
“属下在。”
“去将控魂蛊拿来。”时禹灏递给沈向琛:“此为控魂蛊,主蛊亡而子蛊亡。本王已经服下了主蛊,若你真心帮助本王,便将这子蛊服下。”方才沈向琛一番话确实动听,可时禹灏也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拿捏的人。他知晓沈向琛大概率另有所图,可却猜不透他所图为何。然而送上门的羔羊,岂有放生的道理?
何况时禹灏本就自负,他笃定沈向琛没本事从他这里夺取好处,而他却能吸干沈向琛的血。一旦服下控魂蛊,二人便性命相连,如此一来,时禹灏也不担心沈向琛投诚是为威胁他的性命。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沈向琛或许,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来的。
沈向琛接过控魂蛊,果断吞下。以一人之命换取多人安在的买卖,他觉得甚是划算。惜命的人里面,没有他沈向琛。
“甚好。”时禹灏虽然镇定地说,心中却是诧异的——他以为沈向琛至少会犹豫片刻。“本王要你做禹霏的驸马。掩人耳目进入本王的王府,如何?”
沈向琛做过最坏的打算,做时禹霏的驸马却只是其中之一。“但凭殿下吩咐。”
“哥哥帮我参考参考,哪一只簪子更好看?”书房内,沈向冉笑意不掩,不见半分少女的矜持,只见待嫁的欢愉。
刘晏鸿承诺来年四月迎娶她入将军府,故而她近日正在忙着挑选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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