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禹冰心虚地说道:“确实是儿臣马虎。”
“混账东西,满口胡言乱语!罔顾亲情,蛇蝎心肠,你九弟不过年方十岁!”
“父皇误会!”
“范池海。”
“老奴在。”
“五公主残害幼弟,罪不可赦,拖下去,明日问斩。”
“父皇!”平日最为嚣张跋扈的五公主,此时正被几个人拖着拽走,何其狼狈。真真是繁华富贵几许,转瞬便成过眼云烟。这般自高处跌落,范池海见得不少。
而时禹冰眼看万事已经成为定数,也开始破罐子破摔起来——她趴在地上便开始质问眼前的帝王:“儿臣走到今日,父皇难道毫无责任吗?”她双眸猩红,满心都是怨气。“父皇偏袒幼子,儿臣受到父皇冷落许久,难得及笄之时得到父皇赏赐的一上好的玉佩。独一无二的东西,儿臣自然是对此宝贝得很!九弟顽劣,撞碎了儿臣独一无二的东西,有罪当罚,儿臣惩罚他又有何不可?”
颠倒黑白又不知错,惹得时乾不禁龙颜大怒:“惩罚?你分明是要你九弟的命!”
时禹冰突然便泪流满面:“可那是儿臣独一无二的东西!但凡父皇平日里多疼爱儿臣一些,多赏赐儿臣些东西,儿臣何必如此宝贝一玉佩?儿臣遥记得昔日父皇和皇后琴瑟和鸣,父皇不妨想想,若皇后遭人陷害没了,父皇可是也要同儿臣一般杀了那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颜贵妃和范池海在一旁听得浑身颤抖。何人不知道先皇后是不可提及的忌讳,更何况皇后当年是如何死的,满宫心知肚明。时禹冰还真是死到临头,无所顾忌,张口就来。
时乾果真暴怒,面前的桌案都被猛地掀翻。“五公主满口胡言,以下犯上,赐腰斩之刑!拖下去,即刻处刑!”
“腰斩便腰斩,儿臣何惧一死?!”骨头倒是挺硬。时禹冰天真地以为,自己的死能够换来时乾的愧疚——日后对待其余皇嗣也能多点关心。可她忘了时乾是九五之尊,岂是她区区一个不得圣心的公主能动摇得了的?皇帝疼爱是莫大的恩赐,冷落才是常态。
时禹冰死到临头都没有认清楚这一点,还天真的以为时乾到底是父亲。然是父亲不假,但首先是皇帝。
“大理寺卿办案不力,扣两月俸禄。”
颜贵妃试探道:“陛下?”
时乾不耐烦地说:“你且退下吧。”
颜贵妃退下后,范池海畏畏缩缩地上前试探:“陛下,颜贵妃有功,陛下为何...”
“有功?她巴不得朕的子嗣更少些。”
范池海心下一愣,诚然,能坐上龙座上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颜贵妃的盘算?只是皇帝方登基时根基不稳,得了颜家不少辅助,时隔数年如今势头更甚。故纵使他担心颜家独大,面对无足轻重的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来日会如何,谁又能未卜先知?
冷宫
婢女小橘见公鸡打鸣已经过了贤妃仍然不起来干活,故而去敲了她的房门,然竟然无人应声。因担心贤妃被掌管她们的老婆子误认为是偷懒不干活,她只好用力撞开了门。
不想映入眼帘的是贤妃倒地的尸体!她脸色惨白,口吐白沫,脖颈处的勒痕清晰可见。房梁上还残留一条粗绳子。小橘不由惊呼出声音:“啊!”
她这一叫惹怒了老婆子前来,老婆子尚未来得及训斥她乱叫,便因为见了贤妃的那般摸样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晦气!你去,找个地方把人埋了。”
小橘被吓得不行哪里敢动,半晌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老婆子见状一脚朝着她踹过去:“还不快去!不想吃饭了?!多找几个人一起挖洞埋了,听见没有?”
“是.....”昔日小橘和贤妃的关系最好,知道她是废妃之身,料想大概是知道了五公主受刑而亡的消息,故绝望下自尽了。堂堂公主尚且惨死,何况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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