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诧异抬了眼,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宛若玉石的眸子,其上泛着点点盈光,恰似湖面上波光粼粼之状。那是个俊朗的青年,眉眼修长舒朗,鼻梁高挺,薄唇微启,宛若玉人,教人不禁感叹一声“恰似鬼斧神工之妙”。其后发扎作马尾高高竖起,凌乱的前发则懒散随意耷拉。再一挪视线,瞧见的是一身朱清色相间的不菲戎装。浑身装束不见一处刻意,像是昭示了其内里的不羁不束、洒脱自在。
“公子好身手。”
“姑娘也是。”青年看向刘婵玥时面上端着笑,嗓音也似泉水叮咚般轻快且鲜活,格外动听。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想来是某家的公子侠肝义胆,不过这面孔生的很,刘婵玥从未见过。
正这般想着,刘婵玥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他的身上传来——他身上有伤?她自小就随着母亲修岐黄之术,故此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恕小女多嘴,公子来日行侠仗义之时,何不再小心谨慎些?”
青年只是顿了一瞬间便知晓了她的言下之意,旋即粲然一笑:“谢姑娘提醒。”
那年轻妇人跑得慢,这才气喘吁吁地赶来,刘婵玥夺过那窃贼衣兜内的荷包,递给了她。她感激地垂首接过,喜不自胜,想来这荷包是个重要物件。年轻妇人感激道:“多谢二位侠士相助!”
“不必客气。不过既然是宝贵之物,日后还记得保管好一些。”
年轻妇人连连点头,后望向那窃贼:“多谢姑娘提醒。姑娘,奴家的荷包既然已经失而复得,这人也没有占什么便宜,要不放了他吧?”刘婵玥瞧着那妇人生得单纯无害,果真是个心善的。
刘婵玥朝着窃贼说道:“年纪不大又四肢健全,好的不学偏偏学行窃。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到官府的人?”
刘婵玥仅盯着那窃贼,未闻一旁的青年轻轻笑了一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求公子姑娘放过,小的今后再也不敢了.....”
失主都无意追究,刘婵玥自然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刘婵玥看了一眼青年:“想来他不敢再犯,这次便放了他,公子以为如何?”
“单凭姑娘吩咐。”那窃贼闻言甚至朝着他们二人磕了几个头才离去。年轻妇人也紧跟着离开了,可眼前的青年却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殿....公子。”刘婵玥见那青年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对他毕恭毕敬,料想应该是他府中的下人。
“公子身上的伤,取少许三七粉撒在其上,连续几日便可痊愈,且不会留疤。”三七粉对皮外伤疗效极佳,医者仁心,刘婵玥没有忍住善意提醒了他一句。“小女出府已久,恐家父担忧便就此告辞了,公子自便。”
青年微愣,一句“多谢”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眼前人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章武试探道:“殿下?”章武想起方才他那一声殿出口他家殿下那刀人的眼神就心有余悸。
“章武,本王的伤,很容易察觉?”
章武摇头:“殿下的伤并不重,若非医者,一般人如何察觉?”
青年若有所思:“倒是罕见。”
“殿下,属下见那姑娘气度不凡,想来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吧?京中贵女大多不习武更不通晓医术,这般奇女子的确罕见。”
章武本是和他家殿下方才从一簇黑衣人手中脱险,正无所事事地四处溜达。偶然听闻不远处有动静,还不及他上前探个究竟,他家殿下就迅速奔上前行侠仗义了。他只好识趣地在后方乖乖呆着,将一切尽收眼底。那姑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定是习武数载才有的造诣。
青年意有所指:“依本王看,这京城也不算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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