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那就出村,到时候我会审批,让警方维持清空人流的状态,等你消息。”陈警官虽有不甘,但今晚的种种足够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事,自己无法参与。
半阶鬼煞走后,鬼打墙消失。
凭借着记忆,丁琦一行人摸索着往越家大门走。
七拐八拐之后,终于看到了那残破的大门,注了铁水的门栓从里面死死的抵着,白灯笼在房檐不紧不慢的晃动,里面惨白的光一下一下打在门前的地上。
“吉时已到!”远处传来一声高昂的音调,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一瞬间,白灯笼全部熄灭,整个越家被黑暗吞噬,无风无月,连呼吸都变的压抑。
一片死寂中,紧关着的房门被一扇扇推开,原本悬挂在高处的白灯笼被提在手中,一个个穿着下人粗布灰衫的下人和暗色残花的奴婢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提着白纸灯笼,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低垂着头从丁琦一行身边经过,像被设定好了路线,就算眼前有着障碍,也会直直的撞上去。
霍和尚揉揉了被撞疼的肩膀,随着他们的行进方向望去。
摇铃声再次想起,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原本洁白无瑕的墙壁,渐渐浮现出斑驳的苔藓菌斑,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散落在那片杂草丛生的荒芜土地上,将慌乱中留下的深深脚印与挣扎时的抓痕悄然掩埋。
越家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伴随着清脆的铃声,被无情地撕扯而下。
这个越家怕是要比曾经老年版常二描述的血腥残忍数十倍,或者说,他只是说了润色过后能说的敢说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霍和尚恨不得跟丁琦来个连体邀请。
丁琦:“……”
丁琦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大门,门上的门栓已经生锈跟大门焊在了一起,暴力拆除怕是会打草惊蛇,铃声越来越响了,紧抿着双唇,牙关紧咬。
“跟上去瞧瞧。”
丁琦在头虚空真人收尾,一行人随着人流,穿过一条条走廊,最终的走廊交会处出现了一个布满咒文的祭坛。
祭坛上绑满了红绳和符咒,圆形的铜钱纸散了一地。
巫师带着青色獠牙的面具,持着铃在祭坛四周摇晃,看身形骨架是个觋(xí男性巫师)。
祭坛的正中间正是那个能装下成人的大缸!
铃声停止,下人们垂着头,提着灯笼,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像是木偶一般等着高位的主人牵动绳子。
压抑的死寂被一个黑影的咳嗽声打破,咯痰的喉咙像漏风的风鼓机,艰难地发出声音,告知祭祀的开始。
带着面具的觋像黑影点了点头,铃声又响了起来,随着手中的铃声响起,被绑在红线上的纸符上下翻飞,飒飒作响。
铃声再次停止,觋摘掉了遮挡着自己容颜的面具。
正是那南山空灵道观的开山老祖,六道真人!
他面颊凹陷,眼珠浑浊,青色的血管在灰败的皮肤里微微凸起,比起那咳嗽的黑影,他才更像是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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