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几乎没有星星,已是晚夏,月亮低垂在窗外,照着她的眼睛。
后来我们一直有联络,她七点上班,我五点放学,我们经常碰头图书馆。
我问她喜欢我吗?
她摇摇头,笑着不说话。
她最爱看埃及史,她说金字塔里面有法阵,能回到年少某时。
高考那年,她母亲用吉他弦自杀。
像锯木头一样锯着脖子,脖子半耷拉断了一半,她下班看到,头没掉下来,是被痛死的。
没有葬礼,直接拉到火葬场,她生父,还有两个同事,然后我。
花了一百多块,抱出来一个小木盒。
我以为她会很伤心,可是她没有,她跟我说,她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我一直觉得,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会是个很好的会
计。或者是埃及某个科考队队员。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再见我,偶尔有风声传来,只是说她在读书备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接受我,而去选择其他人。
那天在图书馆出来,已经是晚秋,两边的榕树叶落满一地,秋风刮得人一激灵,榕树叶哗哗作响,我们走在路边,街边传来叫卖声,两人的呼吸若即若离,年少的懵懂逐渐成熟,没有悲伤与欢乐,只有某种无法道明的情绪。
大二回家,听阿肥说她被人勒死在家,是她男朋友。
“真可惜,录取通知书都到了,是个985。”
“死了好几天,都发臭了,房东上门才发现。”
很小的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镇上,那时候我老嫲刚死。
家里人不让我去见我老嫲最后一面,年纪小,会被尸气冲撞。
我哭着跑到堤坝边找她。
她坐在堤坝上,穿着白色裙子,黄昏融化在江里,渔民的船划开江面,微风轻抚她的脸庞。我哭得整张脸都是鼻涕,我问她人为什么会死。
她帮我擦干净,说道:
“无变啦,这是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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