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实验室仅存的那段被监控录下来视频片段后,天平眉头紧锁:“明渊,流年究竟是谁?他想干什么?”
王面的目光比往常更加深邃,仿佛要穿透表象看到事情的本质,“阿渊,这个实验室建立的目的是什么?陈老又是何许人也?”每当触及重大秘密时,他总是这般认真而谨慎,哪怕面对的是对他而言无比特殊的人,此刻也保持着职业应有的严肃。
明渊被众人注视着,微微垂下眼帘,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锐利的钩子,撕扯着内心深处最不愿触及的伤疤。
明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声音低沉而克制:“流年……他是个天才,一位绝对不容小看的天才。但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他的目标很简单——覆灭守夜人。我上一次发现流年的行踪,是因为截获了古神教会信徒的通讯。”说到这里,明渊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惜也有无奈,“至于这个实验室,它的目的很多。最初建立的目的,是为了解释神秘现象与研究神秘力量。只是后来……变得越来越失控。”
回忆起陈老,明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反感。曾经,明渊亲眼目睹陈老为了获取神秘力量的实验数据,毫不犹豫地牺牲了一支执行任务的小队。那些鲜活的生命,在陈老眼中,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明渊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厌恶:“说实话,我从未见过真正的他。每次递交数据或视频,都是通过中间人转交。恐怕整个实验室的参与人员里,除了流年,没人见过他的真容。而那个小队……”明渊顿了顿,语气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悲伤,有些时候他也会产生如流年那般的想法,“他们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神秘力量的数据,成为被抛弃与牺牲的棋子罢了。”
王面听此只觉得头一疼,事情越来越超出控制了,这团迷雾之下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进来?又到底在进行这些什么?这才刚刚揭开幕布的一角便出现了这么多问题?还扯进了一些不曾被他们探究的过往。
“照明渊你所说,那这位流年应该已进入古神教会的达成了合作,又或者他已经加入了古神教会”天平冷静的分析着已知的一些线索。“流年,他父亲是守夜人,对吧?”
“赵子安!”月鬼回答。刚才在视频留影中有提到。
“明渊,在你眼流年是天才还是疯子?”星痕询问。
“是天才也是那种清醒着沉沦的疯子。”明渊深吸一口气,声音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这件事情远比表面看上去复杂得多。你以为陈老能在守夜人的严密监控下,悄无声息地为这个实验室提供如此众多的神秘生物?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一股更为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纵。”
作为特殊小队成员,他们享有普通守夜人难以企及的权限与情报渠道,按照规定,所有被猎杀的神秘生物都需严格登记造册,由专人押送至上京相关部门,每一步都有据可查。而眼前这个秘密实验室内的情况显然完全背离了这些程序。
“队长,”天平压低声音,表情凝重得如同即将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这件事必须上报叶司令!”
王面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揭开这层面纱,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危险。
“停下来吧,”明渊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每一句话都需要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有些真相,知道得太多反而是一种诅咒。”他的目光游离,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气,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画面:那些被卷入其中的人,最终都失去了选择的自由。因为他们知晓的秘密太多,走过的路太远,做出的选择太多,那些对与错早已不再重要,想要回头已经变得不可能。
“你们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再往前一步……”明渊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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