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已经让虞挽月身心俱疲,她无力的趴在课桌上,又回想起经历过的种种诡异事件,那些未知的怪物,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从学校逃走,更何况,初晓还不在身边。
【不该是这样的】虞挽月将头用力埋进手臂中【像我这种脾气又坏,又蠢的人,才应该是先死的那个,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说不定初初早就逃出去了...】鼻子越来越酸,控制不住地趴在桌上。
初晓:月月,是我,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仿佛来自深空,带着轻柔而悠长的尾音,将处于极度悲伤的虞挽月拉回来。然而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地按住了她的脑袋。
虞挽月一时有些发蒙,反应过来的瞬间又努力把头向上抬去,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只手稳稳地控制着头的位置,不给任何抬起的机会,自己的挣扎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蚍蜉,妄图撼动一棵参天大树般无力。
初晓:月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啊?
听着好友的声音,原本正在挣扎的虞挽月顿了一顿,便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甚至伸出右手摸向头顶,试图将控制自己的手甩开。
就在抬起手的瞬间,虞挽月从臂弯缝隙中望见一片黑色的浪潮。
那是一片由虫子组成的聚集体,外层包裹着一只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形态各异的壳虫,似乎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为了壮大,所有的虫子都迫切的挤向集合体中心。
它们正在互相吞噬。
此刻,熟悉的声音从这片虫潮中响起,虞挽月全身血液瞬间冰冻。
刚刚试图甩开阻力的右手下意识的抱住身边人的手腕,微凉,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虞挽月默默靠向那个身影,刚刚的抗拒在此刻都变成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她轻轻的转头,身旁的少女半低着头伏在桌面,泼墨似的发长至肩膀,皮肤瓷白无一瑕疵,眉如远峰,纤长的眼睫微微下垂,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让人联想到深夜里清冷的皎皎明月。
而她的面前,一片小小的金属微微反光,虞挽月眯着眼仔细看去,上面写着三个小字。
还没等她把字看清,刚刚柔声诱惑的虫潮开始躁动,地上的软壳内不断爬出密密麻麻的软小幼虫,弱小的成年虫则被撕成碎片从高处抛落,可仍不足以喂饱这些饥饿的【孩子们】。
它们的声音也从刚刚的温柔诱惑变得凄厉,尖锐,不断刺激着虞挽月,试图打破她脆弱的心理防线,迫使她抬起头来。
诡异:(假初晓)为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不等我!骗子!
【假的,都是假的,初初不会这样的,不会的...不会的】虞挽月用力捂住耳朵,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诡异的骗局,泪水从紧闭的双眼涌出,一滴滴顺着光洁的下巴滑落,将地面阴成一片。
那虫潮像发现漏洞了一般,语调变得怪异嫌弃。
诡异:(假初晓)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和你做朋友吧,像你这么自私,愚蠢又虚伪,不会有任何人真心对待你的,大家都是为了钱接近你,只有你还傻傻的以为有人喜欢你,真可笑!
虞挽月:不是的!不是的!
虞挽月控制不住地哭出声,不停摇头反驳着。
虞挽月:初初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一双手遮住湿润的眼睛,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像冬日暖阳,带着几分微凉的月光。
未知:这是拟声虫,它们在做死亡前的最后抵抗。
覆在眼前的双手似乎感受到对方的崩溃,并没有用力,只是虚虚的挡住面前诡异的景象。颤抖的双睫带着湿润的水汽,将手心染上点点水迹,在光的折射下,如散落的星。
虫潮的声音变换的越来越快,带着濒临消亡前的疯狂,试图负隅顽抗,却终究抵不过新生幼虫的啃噬,变成一地空壳。
那双手慢慢收了回去,突然接触光线 的虞挽月不适应的眨眨眼,努力看向刚刚没有看清的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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