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却只听清了温筱那句“景澜哥和慎哥……都向我表明过心意。”
至于后面那句“我不能拒绝他们”,因为近乎无声,温言并未听见。
他只看到,前一刻还坐在温筱对面的唐逾,下一刻便绕过桌子在温筱身侧坐下,让她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他看不下去,又因为刚才温筱肯定了唐逾只把他当弟弟的言论,近乎落荒而逃地狼狈离开了咖啡厅。
“筱筱,觉得委屈,想哭就哭吧。”唐逾轻抚温筱的背,旋即,怕她有心理负担,便又补充。
“只把我当成哥哥就好。”
温筱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胳膊环上他的腰身,抱得极紧,似溺水的人,在寻求最后一根稻草带来的安全感。
“唐逾哥,我不能伤害他们的……”
她哽咽。
“景澜哥陪我一起长大,他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他失望。”
“慎哥经历过那么多,他已经够不幸了,我不能再伤害他了。”
“至于小言……”
泪水浸湿了唐逾胸口的衣服,他轻顺着温筱的背,安抚她。
“他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让他伤心。”
“筱筱,那你呢?”唐逾温声开口,“你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温筱有些迷茫的将头抬起,与唐逾温柔的视线相撞。
她轻声开口。
“我好像……”温筱将手放置于心口之上,似在倾听心声。
许久,她眼底的迷茫渐渐转化为清明。
“我好像只把他们当成很重要的人。”
唐逾内心闪过隐秘的欣喜。
只把他们当做很重要的人,那就说明,筱筱对他们几个并没有男女之情。
不拒绝,也只是如她方才所说的,不忍心罢了。
“唐逾哥,”温筱漂亮的眼睛紧盯着唐逾,眸中似有动容,又似有情愫,“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说,我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的人。”
唐逾被她看得心头一颤,眸色越发柔和,伸出手帮她理了理额角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筱筱,你只说把他们几人当成很重要的人,那我呢?”
他的眼神近乎热烈,带着探究,直勾勾地盯着温筱,与他平日里淡然不喜争抢的模样全然不同。
温筱怔愣,摇头。
“我……我不知道……”她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哭腔,“唐逾哥,我觉得我好坏,我没拒绝他们,脚踩多条船,我……”
“我已经不配再接受你的追求了。”
她说的是“不配”,而非“不想”。
言外之意,如果可以,她也会选择和他在一起,是这样吗?
唐逾喉结微滚,脊背绷直,觉得似乎刹那间浑身都变得紧绷。
他抱紧温筱,轻声开口问:“筱筱,昨天你犯病,是因为内心对这件事太煎熬了,是吗?”
“嗯。”温筱抓紧唐逾胸口的衣服,声音发闷,又带着细微的颤动,似有泪水浸透他的上衣,带来一片濡湿,“唐逾哥,我真的做错了,对不对?”
霎时间,唐逾内心紧张、窃喜、恐惧、遗憾、害怕交织。
“筱筱,你没错。”唐逾轻声。
如果他早些发现筱筱的煎熬,这些是不是都可以避免?
如果他早点表明心意,是不是就可以早些发现温筱不会拒绝人的窘迫,从而拉她走出泥潭。
那么她也就不会发病。
唐逾喉咙发紧,犹豫间,终究还是问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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