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破空之声,张溢听见了,即便躲闪也还是给右腹旁划开了一道伤口。
“我可是,爱死它了。”
四把匕首直刺面门,所幸张溢闪身到红木展柜后,躲过一劫.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他仅有一次的机会。
“渣滓的血腥臭难闻,令我作呕。”
展柜微微一震,张溢明白,那人靠得越来越近了。
“你的血,我简直愿意用来佐餐。”
“那你为什么对恩人都那么羞涩?”张溢走出柜台的庇护,逐渐走向阴影,
用自己从不会使用的口气说道:“岂不白白糟践你的品味?遗憾而终的血可不好闻啊。”
张溢在赌,他下了一个疯狂的赌注——他自己。
“…… ”
似乎,是失声了。
倒也让张溢获得了片刻宁静。
尽管,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你所愿。”
黑发的少年走出阴影,诺大的黑口罩几乎将整张脸覆盖,待张溢看清那双眼时,四把匕首已然袭来。
这一次,张溢没有躲。
因为,学生会室的手提箱,是空的。
抽出藏干身后发颤的右手,银灰色的机械哑光划过空中,进而迸发出的火舌,将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凶手彻底照亮。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
张溢右手的M1911手枪,给了离开阴影的凶手凶狠一击.子弹不偏不倚正中对方的小腹。不过作为未躲闪的代价,一枚匕首捅穿了张溢的左臂,另一枚狠狠扎在左肩上.
“呜……”张溢难忍疼痛,靠在展柜下喘着粗气。口罩男缩回阴影,不见踪迹。
“你有种,是我小看……你了。”那声音不再空灵,而是强忍痛楚下的矜持:“真是让人兴奋啊。你听,我们之间又有了距离.”
平淡的词语,张溢听得毛骨悚然,不愿回话,紧紧握着手枪。
“你讨厌那些领导,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报歉,我骨子里还算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张溢感觉得到,那声音正在远离自己:“虽然规则是狗屁,但至少现在的我还愿意遵守它。”
“我听说过,你一岁便没了父亲,被亲戚推来推去,就像一条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对吗?”
“你听说的可真多。”张溢,冷冷一笑:“怎么,很羡慕我?”
“我只是好奇,明明自卑得和条丧家犬一样,明明用权力来弥补你心底里的不安,怎么,就不知道用些计巧拥护自己上位呢?”声音,渐行渐远:“真把自己当圣人了?真以为自己天下为公?得了吧,你是个天生的演员,骨子里比谁都渴望毁灭,你怎么就认不清自己呢?”
“呵……”张溢冷冷笑道:“这怎么和之前说的不一样了?你让我越来越认不清自己了。”
“我了解你,胜过了解我自己。”
“你……到底是谁。”
张溢想到了苏忘川,想到与自己交好的手工社社长,想到自己举手之劳帮过的那么多人,可没有一个声音能与之匹配。
自己的阴暗面?这个说法未免有些儿戏吧。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有相同的过往,只不过,你的面具戴久了,摘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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