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这家咖啡厅的角落,手里是一份新下发的文书,眼前是一盘蒙布朗,以及一碟提拉米苏,他正摇摆不定,面临史上最困难的决择———先吃哪一份。
那杯蓝山咖啡,早就被他推的远远的。
“先生,介意我坐在这个位置吗?”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走到他的面前,礼貌地问道。
“哦,请便。”选定提拉米苏的张溢把目光转回手中文书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对面的西服男品了一口杯中咖啡,看向咖啡店外,似是对张溢说道又似是自言自语:“真热闹。”
此话不假,日落街灯亮起之后,许多人走上街头,对着因为要迎接夕宾特意修缮起的霓虹灯林。发出一阵又一阵感慨。
“嗯。”
“不过是一位市长,不免太兴师动众了。”
“嗯。”
“倒是劳烦了像您这样的人宵衣肝食。”
张溢注意到西服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看的那一份文件上,便侧了侧文件,皱着眉毛说了句:“不劳烦你费心。”
“哦,哦,抱歉抱歉,我并无此意。”西服男放下杯子,语气诚恳地说道:“不敢冒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拓跋宏。”
“拓跋……”一听到这个名字,张溢抬起头;“宏?”
张溢当然记得这个名字,一方面先前曼弗雷德多次提及,另一方面,方才结束的艺术节布署市政厅会议里,张溢和巴黎方面学生代表打过几个照面,其中之一的就是拓跋宏。
宏长的温文尔雅,有如玉君子之风,看上去文雅却不文弱,沉稳寡言。
有趣的是张溢发现的一个细节,明明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才是学生代表团团长,却总把目光投向拓跋宏征求他的意见。
“喂,我说你,傲慢生到骨子了吧?”是个直爽的男士声音打断张溢的回忆,似乎有点蛮不讲理的意味。张溢回过头,也是一位西服男士,眉眼间与拓拨宏几分相似,但更傲慢、凶狠些。
“连宏哥都敢爱搭不理,小心我修理你。”男士放下句狠话。
“拓跋焘。”宏极为严肃地说道:“一点礼数没有,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可是宏哥,这臭小子……这小子也忒不知好歹了。”拓跋焘在宏面前毫无凶狠可言。
“住嘴,本就是我们打扰他私人时间。”
“没事没事,是我在发呆的问题。”张溢赶紧制止哥弟间的对话以免伤和气。
“你看宏哥,我就说。”
“住嘴。”拓跋宏面露愠色,单单皱个眉头拓跋焘就一言不发,不多说话。接着接过头,平和地对张溢说道:“见笑了,再次自我介绍,我是拓跋宏。”
“拓跋焘——”不情不愿。
“张溢,”张溢欠了欠身子以表敬意:“有失远迎。”
“我想了解下贵校的安排细节,小芬那孩子说找您肯定没错。”拓跋宏从西服口袋里取出纸笔摊开在自己腿上,说道:“不打扰吧?”
“不不不哪里的话。”张溢注意到边上拓跋焘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倒没有害怕什么,只是一切以大局为重:“你问吧,还有……别用‘您’称呼我。”
......
“说回我和井龙,既然是盟友关系,还是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能力比较好。毕竟如果出现联合作战的情况,这样搭配起来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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