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有自己要操心的事。
苏忘川把金冕相片放在一边,从口袋里取出那张被他反复折叠的便签。
上面是一个地址:城北开发区,梅村别墅。
这是滕小留给他的纸条,但关于那个问题的选择,苏忘川还是没有决定。
......
S市高级中学是按一条中轴、对称修建的,在这条中轴线的中央则寓意鸥鸟的校徽铜像。据小道消息传闻,这个校徽还是上一学生会主席,已经毕业的一位学姐设计的。往日这里从不会有任何人驻步停留,
今日的情形倒是很异样,校徽周围零零散散聚集了不少学生,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在校徽铜像前停留。
在那里,是一位棕发碧眼,面带微笑,穿着有别于S市高级中学冲锋衣样式,而是端庄华贵、细腻讲究的西装服饰,正仔细打量校徽的男人。
或着说,小男孩,因为他身高实在难以归类到男人这一群体。
张溢走在乔老师身后,如既往的不苟言笑。
“哦?你们来啦。”这位小男孩完全没有学生代表的架子,说的汉语又地道又亲切,反而显得脸有些违和。小男孩转过身,先是向乔点头表示敬意,随后立刻握住了张溢还未伸出的右手:“滕千会长!你本人可比我听说的英武多了!我叫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叫我小芬就好。”
滕千,是上一届学生会主席。
这样的称呼,让张溢有点难堪,一方面是被认错的尴尬,一方面……
“我叫张溢,学生会……代表。”张溢勉强挤了个还算温和的微笑:“很荣幸认识你,曼弗雷德同学。”
“哦?”曼弗雷德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你能办好这事吗?这可有些糟糕啊。”
……
张溢明白,对方要见的人是上届主席,不是代理部长的自己;是名声显赫的滕千,不是籍籍无名的张溢。无论多么受人尊敬与认同,无名无望永远是坑道里的蝼蚁。
“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张溢放开了手,正视起眼前别校夕代表,仅有的笑容退去,只剩下严肃:
“我会比她做的更好。”
学生会办事处。
要不是为了见沈琴一面,苏忘川早溜之大吉,何苦于自我消磨时光
用几本课本整起多米诺骨牌来玩。
“吱——”办事处的门被推开,正研究书本如何摆放才能保持平衡的苏忘川毫无察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亦乐乎。
开门的是一位女子,长发,戴着银边的半框眼镜,身材高挑,面容很平静,在看到苏忘川没有发觉,甚至自己已经站在他身后都毫无反应时,很轻微地抬起剑眉,开口:“苏忘川。”
“啊!哎哟我的骨牌!不是你谁……沈琴啊!可想你死了我……不是,可想我死了你,不是不是,哎反正你懂就行。”
苏忘川原本因为骨牌被毁的恼怒烟消云散,如果不是被沈琴躲过,苏忘川差点就抱了上去。
“就算好久没见,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沈琴拉来一条椅子,坐到苏忘川旁边,目光在张溢位置上扫了一圈,不经意间发现了苏忘川面前的那张照片:“这什么?”
“哦,叫……叫什么来着?查尔斯琉璃玉冕。”苏忘川能记住个大概已经相当了不起:“对了,你还没听说艺术节的事吧?”
“听了一些。”
沈琴的目光自从注意到相片后便再无转移过,她拿起相片细细端详,口中喃喃自语:“王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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