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路过拐角,在那盏老式煤气灯下,苏忘川看到了一个人:“喂!劳驾!打个急救车成吗?这里有重病人。”
路灯下那人戴着腥红色的面具,在老式煤气灯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样的不怀好意,
面具人朝苏忘川一步一步走来,又无言语,也无动作,只是机械、缓慢地步行而来。苏忘川托着中年人却不敢向前,甚至后退了一步。
“……伙计?”苏忘川把中年人往后推了推,又问道。
面具人不应答,走出煤气灯的黄光,步入黑暗、以及血月微明之中。
“你先别动。”苏忘川警惕开面具人异样的举动,他把中年人护在自己身后,即便底气不足还是努力作出一副严肃状:“搞什么,说话!”
“……你走,他留下。”面具人的声音很低沉,几乎是刻意压低的。他指了指苏忘川身后的中年人,附上一句:“与你无关,这件事。”
“你……你要干什么。”苏忘川又往后退了两步,心跳的快蹦于嗓子眼,看了看中年人小腹上的伤口——一道极深的划痕,又看了看面具人背在身后的双手,一个答案不免产生——面具人是凶手:“我……我不会放手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乱……乱来。”说的话一点底气也没有。
“……机会,我给过你了。”
苏忘川只看到,面具人微微指手,电光火石之间,一枚一米长、腕口粗的尖锥从他身旁径直掠过,深深捅入土制墙壁中。
呼啸而过的尖锥擦伤了苏忘川的左耳,他感觉,有什么热乎的东西淌了下来。
“你走,他留下。”
……
“我先行一步,夫人。”旧城区外,一位身着普蓝色冲锋衣的青年,将一同样为普蓝色的长挎包背到身后,衣服与挎包同色,不细看几乎无法分辨。他向一位妇人行了个抱拳礼:“您多保重。”
“你也是,井龙。”妇人摘下鸭舌帽,她的面容较十年前并未有什么改变——她名为,滕小。
井龙告辞滕小,不再言语,立即奔赴向旧城区。
滕小抽出手杖,警惕地走入旧城区。那支手杖不再是铁铸的,而是华贵的金丝楠木,在手杖的握手处,还镶着一块五公分见方,雕着什么古体字的玉石。
她的目光如鹰,时而,又流露出一丝担心.
……
“咻!”
长枪破空之声,苏忘川不敢多想,拉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中年人趴下,不多时,他就见到又是一杖穿刺的尖锥径直插入面前的墙壁。
若是不躲开,现在被死死钉在墙上的已经是自己了……
苏忘川惊恐地回过头,面具人手中不知何时握了把长矛,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只有依稀的寒光闪烁。苏忘川背起中年人,求生的意志令他跑了起来。夜色中在小巷奔跑并非易事,更何况身上还背了一人。破空穿刺之音不绝于耳,苏忘川堪堪避下,身上的背包、校牌
什么的落到地上,苏忘川也无暇顾及……
“左……边。”中年人有气无力,依稀说道。
“啊……啊?左边?”苏忘川生怕自己听错了,面前的双向路口正等待他作出选择:“左边就左边。”
就在他刚转头向左,原先右转向路口的土制墙壁支撑不住尖锥的重量轰然倒地,封死去路。
“老天爷保佑,”苏忘川不敢停下,记忆里,离旧城区出口没多少路了,只要往前,下一个路口右转……
“左转……”
“可右转近啊?”忘川于慌乱之中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想法,中年人不再说话,当他转过路口,期待记忆里的光明大道时……
外界,依旧是漆黑的,甚至于道路尽头是一堵冰冷.毫无生机的土墙。
回过头,什么都晚了———面具人持着一柄金属制单边开刃的长矛,腥红月光落在他无言沉默、毫无别样花纹,只有类似于微笑表情图案的面具上。面具人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光是伸手就已经让苏忘川吓的发抖。
面具人指了指苏忘川背后的中年人,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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