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里斯本,十年了,你有哪怕听过一次我的话吗?如果......”
“......你的过去是错误的,我不会改变我的观点,但现在我需要你,哪怕是做你唯一会做的事。”
“当你的打手?抱歉饶了我吧,让一个[毁灭]帮你重构世界?”乔绷不住自己嘲讽的嘴脸,起身扫了里斯本,自己老友一眼,又轻浮地加上一句:“你总是那么天真,里斯本,即便手上沾染了别人的血,也说着这样的话。”说完,自顾自离开,往巷子外走去。
“乔!”里斯本叫住了他。乔极不情愿地停下脚,但并没有回头。
“……”再度请求的话,里斯本却再也说不出口.
“……你们的道路是错误的.”乔不再停留,径直走入车水马龙的街道,留下一句话:“合作的结果,只会让一切毁灭殆尽。”
“个体的存亡,不能代表世界的意志。”
“那我们,就十年后再作分晓吧。”
……
视线回到桌上的橘色晶体,滕小听后,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这样。”
“所以,滕小。”里斯本抬起头,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是明面上的了。滕小依旧没有回答,随手把抹布放在一边,又仔细、认真地将早已、擦得一尘不染的相框、摆在桌子的一角。
里斯本这才看清那框中的相片——滕小、一位中年妇女,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滕小注意到友人的目光,说了一句:“我小侄子可爱吧。”
“嗯,他叫什么?”
“张......无可奉告,不要越界,就算是你......”说着,滕小支撑着桌子站起身,扶着拐棍走向厨房,似乎是完全没有记得友人的请求:“吃点?”
“[寂默者]的事……”
“我问你吃点什么。”
“现在形势很紧张......
“鱿鱼?煎饺?还是我最擅长的炒面?”
“……滕小……”
滕小没有点亮厨房的灯,她站在一片漆黑里,背对着里斯本,她很乐意帮助自己的朋友,可唯独这件事不行,十年来,自那一场[仪式]后,她断绝与一切[仪式]相关的联系,宁可自己一人躲在这个小角落,也不想和里斯本、乔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
里斯本明白这些,因为就是在他的帮助下,使滕小成为一个平凡家庭的一员。
以修改记忆的方式。
“我不想拒绝你,但求你别再说了。”滕小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眼中是说不清的复杂的平静:“十年,我每天都会想起那个晚上,朋友,家人,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们眼睛里的那些……怨恨。从那时侯起,我就决定,找个角落,安静地过活,至少……至少离你们远点。别打扰我,里斯本。”
里斯本理解,他的这位友人,已经失去过足够多的了:“抱歉.”
“……不用了……”滕小不愿再说下去,她点亮了厨房的灯,松开拐棍,从橱柜下取出两只碗;“想吃什么?我最近研究出的海鲜炒面味道可不错。”里斯本听完,站起身:
“我得,告辞了。”
他收起那捆牛皮纸,目光在[伊甸园]所散发的阵阵橘光上停留着:“不过。”他拾起方块递向滕小:“帮我保管吧,拜托了。”
滕小回过头,看了看里斯本,又看了看那立方块,一脸为难,又一脸犹豫,
“这东西流出去,又不知道多少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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