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锦玉殊（七） (4-3)

片刻之间，孙二娘与凤锦程吃完饭。凤锦程紧紧地抱着母亲，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抹天真的笑容，心中暗想：该说些事情了。她轻声说道：“娘，我出手了。”这简短的五个字，却让孙二娘愣了好一会儿。她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难以呼吸。她的女儿，一向温婉乖巧，天真烂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她的眼睛渐渐红了，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凤锦程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程儿……告诉娘，是不是哪个丫鬟在背后胡言乱语？娘会好好教训她的！”孙二娘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有人。”凤锦程轻柔地拭去母亲脸上的泪水，语气平和。

“你知道吗，老太太今天就要回府了。平时娘不管你多么嚣张跋扈，多么不懂规矩。可在这紧要关头，你难道还要胡来？我们是斗不过她们的……程儿。”孙二娘紧紧抓住凤锦程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忧虑，声音微微颤抖。

“若是正面斗不过，那就来些暗招，我可不怕输。”凤锦程以稚嫩的童声吐露了最狠毒的话语，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张开双臂，轻笑几声，“感受着空气中清新的芬芳，即便手段尽出，只要能成就大业，名声自然会随之而来。母亲，我与凤锦姝不同，她总是犹豫不决，杀人也要挑时机，而我，不想让您只是个被人遗忘的孙氏二娘，整天在裴思妜面前卑躬屈膝地求生。我要您成为凤府真正的女主人，唯一的女主！”这话从一个十三岁少女口中说出，显得格外刺耳。

“凤锦程！”孙二娘猛地站起身，手掌不由自主地扬起，重重地落在了女儿的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失望，指缝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股余温。她颤抖的手指向凤锦程，声音带着哭腔，几乎哽咽：“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简直太放肆了！春梅，你就是这样劝她的吗？！”

春梅立刻跪倒在地，一言不发。她的心始终与四姑娘紧紧相连，此刻更是鼓足勇气开口：“二娘，姑娘只是希望您能过得更好，受到众人的敬仰，而非表面上的尊重而背后议论纷纷。姑娘有何过错？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您好！”

“好！好！好得很！”孙二娘心中一横，生怕女儿误入歧途，厉声道：“来人，四姑娘不懂规矩，禁足七日不得外出！”言罢，她转身离去，大丫鬟春晓紧随其后。

“姑娘，您可好？”春梅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因孙二娘那一记重击而倒地的凤锦程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眼中满是关切之色，轻声询问道。

“无妨。”凤锦程轻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眶微湿，她闭上双眼稳了稳心神，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一切按计划行事。”话语虽轻，却字字有力。言罢，她转身步入内室，背影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春梅轻声应道：“是。”随后悄然退下，轻轻合上了门扉。

凤锦程自然明白，一旦开口，迎接她的必然是母亲的责备与惩罚，甚至可能遭受皮肉之苦。然而，她并未因此而屈服。虽然被软禁在这座府邸之内，但她并非孤立无援。丫鬟们仍能自由出入，显然有外人在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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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三章，但是我困了，写的时候眯着眯眼困的不行。所以晚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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