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三人站在车旁,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牧池宇打破了沉默,“你们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季珊珊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池宇哥,你一定要好好的,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牧池宇看着季珊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我会的,你和耗子也好好的。”
说完,牧池宇转身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他发动车子,朝着季珊珊和耗子挥了挥手,缓缓驶离了医院。
季珊珊和耗子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去。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季珊珊才低声说道:“希望池宇哥回去后,能慢慢好起来。”
耗子搂住季珊珊的肩膀,“会的,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的。”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牧池宇,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次的离开,是告别过去,也是迎接未知的开始。
牧池宇的车刚消失在街道尽头,季珊珊和耗子便转身回到车上。
一坐进副驾驶,季珊珊便下意识地背过身去,像是生怕耗子窥探到她手机里的秘密。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点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未读讯息。
“珊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接电话?”第一条消息时间显示在昨晚,字里行间透着焦急。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几乎是无缝衔接:“珊珊,你回电话啊,是不是他喝多了出事了?都说了让你不要邀请他参加婚礼,他酒量一向不好。”哥哥一贯沉稳的语气,此刻却满是慌乱。
季珊珊的目光继续往下滑,最后一条消息让她的心猛地一揪:“珊珊,你记得回我电话,我心里隐隐不安,一晚上没睡着,你没有把我的秘密托出去吧,珊珊,他没事吧?”
季珊珊看着这些消息,心中五味杂陈,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敲不下回复的字。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哥哥开口,说牧池宇因为思念他而喝得酩酊大醉,险些丢了性命?还是坦白自己在谎言与真相之间的艰难挣扎?又或者安抚哥哥,让他别担心,一切都好?可这些话,她哪一句都说不出口。
车内安静得可怕,只有耗子轻轻的呼吸声。季珊珊咬了咬嘴唇,将手机息屏,缓缓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眉头紧锁,试图理清这一团乱麻般的思绪,可脑袋里却仍是一片混沌。
耗子察觉到季珊珊的异样,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地问道:“珊珊,怎么了?是手机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季珊珊猛地睁开眼睛,慌乱地摇了摇头,强装镇定地说:“没事,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可她躲闪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没能逃过耗子的眼睛。
耗子没有再追问,他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一路上,季珊珊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思绪却飘回到了过去。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是把她护在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也想起牧池宇和哥哥曾经亲密无间的模样,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如今她只希望哥哥在国外好好的度过以后的日子。
车子停在了家门口,季珊珊和耗子下了车。走进屋子,季珊珊径直走向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到珊珊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耗子起身走出了房间。
耗子再回来时候轻轻敲了敲门,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放在床头,轻声说:“珊珊,别想太多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季珊珊坐起身,接过热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耗子。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耗子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牧池宇的事,你看着也不好受,但我们是夫妻,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季珊珊的眼眶红了,她靠在耗子的肩膀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耗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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