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看着儿子口吐鲜血,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牧池宇此刻挣脱了所有束缚,几步冲过去,将季宴礼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嘶吼道:“小宝,你醒醒!你别吓我!”他慌乱地看向周围的人,大声吼着:“快叫医生!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院长早已心急如焚,一边指挥着医护人员上前抢救,一边愤怒地瞪着季父:“季先生,你太过分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季父像是丢了魂一般,机械地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被医护人员围在中间的儿子,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季宴礼从小到大的模样,
在季父的回忆中,想起季宴礼他从小一直都很听话。
只是这次,季宴礼再也无力承受父亲的责罚,他靠在牧池宇怀里,疼到身体抽搐。
季珊珊哭着跑到哥哥身边,想要帮忙却又手足无措,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哭泣。牧池宇始终紧紧抓着季宴礼的手,不肯松开,嘴里不停地喃喃:“小宝,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的,你不能食言……”
“对不起,池宇哥哥,我好像坚持不住了。”季宴礼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体抽搐的越来严重,眼睛不自主的往上翻着。
医生见情况不妙。让护士把牧池宇先劝到旁边。
牧池宇被护士连拉带拽地劝到一旁,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季宴礼,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小宝!小宝!你们放开我,我要陪着他!”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在病房里回荡。
季父则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窖,看着医生们忙碌的身影和儿子痛苦的模样,他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的嘴唇颤抖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宴礼,爸爸错了,爸爸不该这么对你……”这一刻,他心中所有的固执与威严都暂时土崩瓦解,心里只剩下对儿子深深的愧疚和恐惧。
季珊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踉跄着走到父亲身边,带着哭腔指责道:“爸,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季父无力地低下头,任由女儿的泪水和指责砸在自己身上,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病房里,医生们紧张地进行着抢救,各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揪着每个人的心。
牧池宇靠在墙边,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就像当初害怕弟弟一般。
牧池宇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季宴礼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在一起的时间短暂,但那些甜蜜的瞬间和如今的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的灯终于熄灭,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牧池宇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
“医生,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后续还需要密切观察。”
牧池宇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他缓缓走到季宴礼的病床前,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轻轻握住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小宝,你一定要挺过去,我还等着你醒来,我们还要一起看日出日落。”
季父也缓缓走到床边,看着儿子,他的眼中满是悔恨与慈爱:“宴礼,你快醒醒,爸爸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
“你滚开,你不要碰小宝,他不愿意看到你现在假惺惺的样子,你不是他爸,你是魔鬼。”牧池宇愤歇斯底里的对季父吼道。
季父被牧池宇用力一推,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他望着牧池宇那充满仇恨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深知,此刻牧池宇的愤怒和指责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季父稳住身形,眼中满是自责与痛苦,缓缓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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