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 (2-2)

果然，下一刻，罩在明玉兰眼前的黑布被人粗暴揭开。

许久不曾见过光亮，眼睛生出的强烈刺痛感令明玉兰很不好受。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人身穿黑甲，一副缉影卫装扮。

陈嘉：“英国公夫人，您夫君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您可愿做这人证呢？”

陈嘉的剑很锋利，不过离得近了些，明玉兰的脖子上已泛出几丝鲜红。

明玉兰的视线扫过剑锋，毫不犹豫地开口发问。

明玉兰：我若作证，可能活命？

大约是转变太快，陈嘉闻言微愣。

“若你不做，此刻便可下黄泉。”陈嘉说着又把剑往明玉兰那贴过去。

明玉兰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深，红色的血染在白色的衣衫上，宛若她最爱的雪中红梅。

明玉兰：好，只要有一丝生机，不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嘉：“你与宋墨夫妻数年，这样的选择怕不是有诈吧？”

面对陈嘉的质疑，明玉兰嗤笑一句。

明玉兰：我明玉兰在成为英国公夫人之前，是当朝都督嫡女，既已经历了一次抄家之祸，怎么会愿意再经历第二次？

明玉兰在说这话时特意直了直身子，语气和与目光同样高傲，甚至是不可一世。

是了，陈嘉记得，当今英国公夫人明玉兰出身高门，只是在她婚后不久，当今圣上便以谋逆结党之名将明家阖族斩杀。

饶有这个前提，陈嘉心中的怀疑也没有完全消除。

陈嘉：“你与宋墨是夫妻，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你们之间的情谊真的如此脆弱？”

陈嘉这话一出，明玉兰仿佛听了个了不得的笑话，一阵大笑。

明玉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是最简单的道理吗？

明玉兰：夫妻恩爱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陈嘉很满意明玉兰这番话，人都是自私的，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才是真道理。

明玉兰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都不重要，只要她做了这个人证就好。

至于作证之后，她也就再没有什么价值。

没有价值的人，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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