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杰并没有像宫婧想象中的那么伤感,也没有发表什么长篇大论,依旧正常上课。
只是时不时走下讲台,在走道中穿梭时,会在肖隆的桌子旁多停留一会儿。
宫婧抬了好几次头,都跟他有眼神交接,但宫婧发现,谢杰好像根本没注意她,只是单纯的盯着肖隆的位置发呆。
好像每个人都对肖隆的离开亦抱有不同的看法。
Flag是立了,但宫婧作为这么多年的语文学盲,想要一时半会儿听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原本她还能侥幸期待肖隆复习时借给她看笔记,现在一丝依靠也没有了。
宫婧是个纯放养式的孩子。
父母很早离异,又都再婚,对她的事,只不过是确保活着就行。
所以她不能任性。
她和肖肖隆之间唯一的约定,就只有在大学相见了。
肖隆的离开并没有改变什么。
课还是一样,上饭还是一样吃。
只不过语文课后,向吉进来宣布了一件事。
向吉(条子):“篮球赛的排名出来了,我们班第二。”
还真是没有改变什么。
该得到惩罚的罪恶者,被光明正大的庇护,所谓的正义遭到了流放。
宫婧只得在心里苦笑。
吃午饭时,她一个人走在队伍最末尾。
按照以往,肖隆肯定会嫌弃她走路这么慢的。
但肖隆又不自己先跑,还在后面连拉带拽催 宫婧。
她突然发现自己很不合群。
不管是在食堂两人有说有笑的餐桌,还是吃完饭回来一群人的结伴而行,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
上完午托,就该午休了。
她浑浑噩噩回到宿舍。
和课间操时回来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她不敢再去看那个位置了。
以前这个4人间也只住了她和肖隆,她也并没有感觉到寂寞,但偏偏只是少了一个人,她就感觉这个地方变了。
----也不知道变得是人,还是这个宿舍。
她一个人躺在这个偌大的四人间。
----躺的是肖隆的床。
她还记得肖隆在这张床上睡得半死的模样,不经笑了一下。
笑声耸然。
肖隆的床铺上还带着些许茉莉花香,枕边还有她的几丝头发。
宫婧一把薅过散落的枕边的头发,一根根捋顺,攥在手里。
她很用力,头发被她捂成一个高马尾的模样。
她转身下床,准备用透明胶把这嘬头发粘起来。
却无奈你一手握着头发,差点从梯子上摔下去。
她又在心里一笑。
宫婧:怎么只是少个人,就什么都做不好了。
宫婧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进行嘲讽。
回念一想,这段时间自己的确是魂不守舍的。
她以为自己因为家庭原因,对任何情感都不会有反应了,甚至还一度认为自己有情感障碍,在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
仔细想来,以前几时是几分钟没见到肖隆,都会莫名的想她的事,见到她时,更是从未有过的欣喜。
她突然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宫婧:这也许就是友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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