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109

妖族的做法被六界看到，人族当即效仿，论惨，谁能比人族更惨？谁能来踩一脚，人族没有被灭，完全是人族生育能力好，不然都灭了好几次族了。

即便是原先的仙族之人，也多有不齿天欢的做法，纷纷支持墨河一族，请求清梨严惩天欢等仙族败类。

五族众人的看法，都叫众生看得清楚。

清梨说道，“尔等的意见，我已经听到。今日本神拿出这段过去的公案，是为了给墨河一个公道的裁决，更是为了给从前没有公道的生灵一个裁决，以及为了以后所有生灵的公道。”

十三真神，除魔神之外，都面有愧色，木神是其中最年长者，代表众神说道，“神族仙族自称正统，却未能给妖族公道，是神族的纵容，才有了仙族的罪行。今日神尊询问，又因私废公，不能给出公正的意见，是神族之过。”

仙族目前无首，并无人说话。

老蚌王和桑佑虽知道清梨就是桑酒，依旧不敢冒犯，恭敬地说，“请神尊给墨河一个公道。”

桑佑眼眶发红，他到底年轻些，看到因为自己被扔进荒渊，桑酒去救她，二人身死的惨象令他震动。

桑佑那时已经死了，而桑酒执念未消，看着两人被魔分食，生生化魔而出，这等痛苦，她一个人怎能承受。

桑佑恨不得现在便拿出剑杀了天欢，不，杀了她也太痛快了。

但桑佑没有说话。

天昊似乎一瞬间老了，妹女如今对腾蛇一族和天昊毫无感情，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姒婴。

腾蛇一族的族长说，“天昊不修德行，若非他的贪婪，觊觎旱魃的力量去火阳鼎炼化，如何会引来旱魃成为圣女？天欢恶毒，原本就不是我腾蛇一族的种，墨河无辜，我腾蛇一族也是被连累的啊。”

“哦？依你说，一切都是天昊与天欢二人之过，与你腾蛇一族是毫无关系了？”

腾蛇族的族长倒也没有这么说，只分辨道，“腾蛇一族不能分辨善恶，是腾蛇之过。”

桑佑当即便反驳，“是不能分辨善恶，还是仗着战神冥夜以及过去的功劳助纣为虐？”

“你休要在神尊面前血口喷人，亲亲相隐，也是自古有之啊。当日天欢虽然做下错事，但毕竟是我腾蛇一族的圣女，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况且腾蛇一族的至宝万年冰晶盏已送给战神冥夜，以求赎罪。先有天昊之因，才有天欢之果，腾蛇一族并未教唆天欢屠戮墨河，只是在事后尽力补偿罢了。”

若说清梨最恨什么便是那冰晶盏，这等宝物，昔年冥夜濒死时不曾拿出，非要拿墨河镇水神芯，桑酒用自己的仙髓平了这祸事，冥夜欠她一条命不用说，天欢自作主张亦欠她一个公道，后来墨河被屠戮，天欢大肆排除异己之时不曾拿出，等冥夜开始清算，才拿出来。

不论是般若浮生中的桑枝，还是现实中的桑酒，都没有因为正义而得到一个公道，而是凭借自己超过腾蛇一族的力量得到了公道。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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