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我会陪着你,不止这一次,生生世世,我都会在你身边。”
凌不疑抱紧了清梨,正要说什么,就见梁邱飞跌跌撞撞跑过来,说,“少将军,杏花别院传来消息,霍夫人病重。”
凌不疑闻言一愣,清梨连忙说,“快去备车,然后去请大夫,不,去楼家请楼家二房的二公子来,快!”
梁邱飞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请楼垚,尤其这还是清梨前未婚夫,还是听话的派人去了。
等二人到了杏花别院,霍夫人已经在病床上起不来身了,一副油尽灯枯之相,眼睛却迸发着惊人的亮光,那是一种彻骨的仇恨。
看病的大夫都对凌不疑摇着头,连药都不肯开了。
凌不疑几乎支撑不住,前脚唯一的证人彭坤死了,后脚唯一的亲人霍夫人就病重,而小越候犯下的事情,太子求情,文帝也轻轻放过了。
似乎他能唯一能合法报仇的路都被堵死了。
这时折颜进来了,屋子里只有病床上不甚清醒的霍夫人和凌不疑清梨三人,折颜一看便明白清梨喊他过来是什么事。
折颜上前把了霍夫人的脉,然后便说,“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我只能尽力维持几日。”
凌不疑虽然疑惑他怎么一时之间精通医术,却也顾不上问。
比起前面几个大夫,折颜好歹延长了几日期限。
凌不疑并无记忆,折颜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施了针,开了药,之后便离开了。
霍夫人吃过药之后,就沉沉睡去了。
凌不疑握着清梨的手,微微的颤抖,“阿梨,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
清梨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需要她说什么,她只要在这里,陪着凌不疑,支持他就好了。
良久,凌不疑问,“你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清梨说,“于私,屠灭满门,于公,背叛谋逆,对这样的人,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我苦心孤诣这么多年,就想着堂堂正正报了仇,为死去的人争一个公道,为活着的人争一个名分,以后等到边疆安定,便解甲归田,流连于山水之间,与你做一对神仙眷侣。”
“无论你在哪里,山水之间,或者庙堂之上,我都可以与你做神仙眷侣。”
“阿梨,你回去吧。这件事,我注定要一个人去做。”
清梨知道凌不疑的想法,说,“那我回去了,凌不疑,保护好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明白了吗?”
“好,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但是你务必装作受伤的样子,这个我就不教你了。”
清梨便离开了杏花别院,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家中,等待这件事情的结束。
三日后,凌益大摆宴席,庆祝自己的五十大寿。
白日里宴请朝堂同僚,晚上便是本家一起庆祝,因为凌益是凌家混的最好的一个,尤其还有一个帝王心腹重臣的儿子,所有人都很捧场。
凌不疑就是在晚上去的,凌益知道今日凌不疑会回来,心中很是欣慰,凌家众人也上前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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