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楼垚的时候,清梨就知道,他记起来了,折颜回来了。
他的相貌气质已然不同,少了几分楼垚的不知世事和天真,多了几分上神历劫的从容优雅。
他的手中提着黑色的小酒坛子,将酒倒在酒杯中,与清梨在她家的桃花树下对弈。
“所以,这些都是楼犇做的,而你抹去了楼犇在这里面的痕迹。”
“我也不想,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而且,我已经想到了更好的惩罚。”折颜说。
“是什么?”清梨问。
“他向来胸怀抱负,自命清高,不肯屈居人下,我虽偏袒他,可是这次他做的事情,也太过了,凭一己之力,挑动天下大乱,更是累及许多无辜之人丧命。假如事情败露,他倒是自尽了事,余下我的嫂嫂怎么办,母亲又怎么办?”
“是啊,这不是惩罚楼犇,是惩罚你们。”
“所以,我便绝了他这辈子入仕的念头,让他这一辈子,只能当个普通人。”
“以楼犇的骄傲,确实会让他生不如死。”
“而且,阿梨,没有你,我上哪去生孩子出来?”
“所以另一个隐藏重点是你不想被你母亲逼婚?”
折颜笑而不语。
“我又又又输了……为什么我总是下不赢你?”
“也许阿梨棋艺退步了?”
“胡说,明明你就是故意的。”
……
折颜轻轻拨动着琴弦,悠扬的曲调慢慢响起,如山间泉水叮咚,又如帘外雨声潺潺,清梨情不自禁随着乐声起舞。
那舞蹈中似乎有无尽的生命力迸发出来,肢体的舞动伴随着眼神的交汇,似有无尽的缠绵之意。
似乎与折颜什么都不用说,他就明白自己所有的意思。
他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责怪,只用温柔和包容的眼神看着清梨,用酒,用棋,用琴音,告诉清梨他的意思。
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这并不是清梨一个人不能完成这些事情,也不是这些事情有多么复杂,是一种心理上的安心。
那天之后折颜便告辞了,无辜的铜牛县令和程始需要补偿,楼犇也该认清现实,而楼太傅,也不能再继续得意下去了。
折颜决定出仕,出仕之前,去找了袁慎。
至于凌不疑报仇的事情,折颜一方面相信东华的能力,一方面,这是主要的世界线,不能随意就给破坏了。
楼家,折颜的变化并未引起怀疑,人生遭逢此等变故,性情与先前有变化也没什么。
楼犇的事情,折颜悉数告诉了自己的母亲和嫂嫂,并告诉二位,以后楼犇不会再入仕了。
二人都明白楼犇的骄傲,更明白楼犇做的这些事有多么不可原谅。
“阿垚,就听你的吧。”楼二夫人说,楼犇的夫人王延姬亦点头。
楼犇尤其忧愤,“这么多年我空有一腔抱负,却无法施展,阿垚,如今,就连你都要反对我吗?”
“你是我的兄长,其实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能希望你施展你的才华,可是你为了你的抱负,便暗中勾结彭坤,为彭坤造反传递消息,出谋划策,铜牛县令一家人都死了,程家也都下了大狱,你的抱负,有什么实现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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