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和端妃开始为皇后害死纯元皇后的证据添砖加瓦,尤其是饮食上的手脚,皇上已经相信了甄嬛的证词。
清梨不想拿着纯元皇后说事,尽管这样可能很和皇上心意,便说,“皇上,纯元皇后的事情,臣妾并不知晓,皇后娘娘不认,臣妾也不好随意判断,只是这些年来宫中妃嫔有孕,多半都生不下来,自臣妾入后宫,只有臣妾和熹贵妃诞育过皇嗣,可怀孕的妃嫔却不止我们两个,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宫中无子,即便不是皇后娘娘的过错,她也难逃责任,更何况,皇后娘娘确在其中做了手脚?今日真相大白,日后皇后娘娘如何执掌宫务呢?皇上又如何取信宫妃?宫中妃嫔大都是选秀进来的,满蒙汉八旗把秀女送进皇宫,难道是为了让皇后害妃嫔无孕吗?”
皇上的神色已经从皇后害了纯元皇后的愤怒中抽出了身,他看着清梨,说,“说下去。”
清梨早就想好若是这一天真的到来,应该怎么说了,“早些年皇上刚登基时,宫妃接二连三小产,便有流言说是皇上得位不正,再加上太后……”清梨适时地隐去了太后不满皇上登基的这一段,“那时便说是因为皇上不是先帝选中的继承人,所以上天惩戒皇上,才让皇上无子。”
砰的一声,皇上将手中的绿玉珠串摔了出去,链子断裂,珠子滚了一地。
所有人都跪下了,“皇上息怒。”
皇上说,“都起来吧,皇贵妃,你继续说。”
“熹贵妃当年那一胎,皇上是知道的,原本是保不下来的,为了皇上,臣妾献出了唯一的神药,才救下了七阿哥,为此臣妾还召来不少怨恨,都说臣妾是势力小人,因着皇上宠爱熹贵妃才救了熹贵妃,却不救一救别人。皇上,宫妃无孕的无孕,小产的小产,妃嫔们自然是失落伤心,可是臣民们却不这么想,只怕都会联想到皇上身上去。熹贵妃怀七阿哥是什么情形,皇上是知道的,后来胧月公主早产,也是因为熹贵妃猛然间听到了皇上降罪于她的父亲,皇上不妨想想,当日熹贵妃见弃于皇上,一心安胎,怎么就突然有个小太监跑到熹贵妃前说她家里的事情?而熹贵妃怀着龙凤胎之时,宫中流言不绝,屡次中伤熹贵妃,成心不让她好好安胎,这一胎也是千难万险才生下来。就是臣妾多年无孕,也是因为当初生产时伤了身子。”
清梨虽然一句不提怎么处置皇后,却句句不离皇后是如何失职。
就像清梨说的,这些事情,就算不是皇后做的,难道皇后能完全的撇清关系?这会儿可没有第二个华妃来给皇后背锅了。
这也是清梨这些年来一直不碰宫务的原因——不给皇后泼脏水的机会。
皇后必须在无能和恶毒中间选一个,而不论怎么选,不论皇上今日还废后与否,从今天起,皇后再不能执掌宫务了——无它,皇后已经失去前朝和后宫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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