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春天刚刚到来,太阳穿过树叶,那是生命力的表现。人们皆说,春天是生命的开端,俄罗斯不喜欢春天,甚至是任何的一天,富有美好色彩的景象对于他来说与绝对的黑与白没有区别,任何景象都只会在大脑*被扭曲,然后又总是如潮水一般,紧紧包裹着他,令人无法呼吸。
正确?错误?左边?右边?人们提出的选择有这么重要吗?
反正我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了。
俄罗斯自己说不清楚,似乎不是恐惧占据的大脑,而是其他的什么事情,链接社会的线自从事情发生后被一股脑的缠在一起,他剪不断也理不开,似乎已经麻痹了大脑,就连伤疤也感受不到疼痛。
高一的下半学期,所有人是成群结队的进入班级的,开着空调的教室有一种闷热的感觉,俄独自坐在班级的角落,翻动着课本。
明明是白纸黑字,可能看到的,只有扭曲内心投射在脑海*,把字体扭曲到另一种奇异的模样。谩骂、坠楼、残肢、上吊,恶劣的词语在大脑挥之不去,头部剧烈的疼痛让他顾不上这么多,脑袋发懵的往桌子上撞,是厚重的课本才不让自己落得一个头破血流,疼痛感让他暂时清醒,本想扶着墙想去医务室拿点绷带顺便休息一下,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重心不稳,哪怕是扶着楼梯扶手也稳不住身体向前倒去,踩空,摔倒,受伤,流血,路人的漠视,然后失血过多死去——这本来是原定的剧情。痛苦从头部开始蔓延到全身,然后没有知觉,昏死过去。
“同学?你醒了吗?”
扎着利落的黑发高马尾的男孩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是谁?我死了吗?这里是哪?天堂吗?不对,应该是地狱,可眼前这个人好像不应该出现在地狱这种地方。
“你好啊同学,我是*,也是新任学生会会长,看到你摔在楼梯间就把你送医院来了,感觉怎么样?”
大脑缓慢的处理这这些信息,新任学生会会长?不是只有高二的学生才能当吗?他看起来...不像是高*生。
俄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正愣愣的看着对方,*被盯得有些心里发毛,不自然的挪挪步子。
“那个,我去找找医生,旁边有水。”*挠了挠头,在尴尬的气氛蔓延至空气的每个角落前赶紧转身离开病房。
我好像有点没礼貌。
俄这才意识到什么,想开口说谢谢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俄下意识的碰了碰手臂,所有以前的伤口都被包扎处理了,额头上的新伤口也被贴上。现在应该有什么情绪吗?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难过?委屈?无措?好像很难描述,将死之人被救赎的老套剧情吗?不,我一点都不想被拯救。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拒绝别人的好意吗?
他不会允许的吧。
“同学,医生说没有大碍,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啦。”*往病房门口探个脑袋,微笑着对俄说道,“后续的治疗,医生会告诉你的。”
那个微笑好好看,好像似曾相识,但那种阳光笼罩的样子,好像又是第一次见啊。
“...谢谢。”俄罗斯不自然的张了张口,在思想挣扎了半天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俄罗斯。”
“很好听的名字,俄罗斯同学。”*摆摆手,依旧笑着,“很高兴认识你,学校见。”
病床上的人愣着,看着他转头,消失在门口。
俄拒绝了后续治疗,没钱,没意义,更没有人给他签字。
“咔嚓”俄罗斯不熟练的推开宿舍的门,心里盘算着这次要不要翘课一个星期,翘课了又应该做些什么。糟糕的睡眠、糟糕的精神、糟糕的生活,糟糕的一切早就损伤了俄对时间流逝的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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