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谢林这个时候就会喊我出去浪,也许是去酒吧也许是电玩厅也许是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可是这么多年我们第一次闹翻到这个程度,毫无安排的我决定睡一觉。
也许就是因为吕翰的影响,我梦到了好多事,梦到了小时候妈妈牵着姐姐和我过马路,一个冰淇淋艾隐总是会先拿给我吃,小小年纪的她,奶声奶气说会永远爱妹妹会永远保护妹妹。
梦到了关上门那个男人和妈妈的争吵,一整晚摔碎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最后他收拾了东西摔门而出,被窝里艾隐抱着我,捂住我的耳朵小声说着晴晴不怕,晴晴不怕。
梦到了阿婆买菜回来给我带来一碗楼下刘家粥铺的皮蛋瘦肉粥,谢林也在旁边,我们两个分了两碗吃,谢林偷偷从我碗里舀了一勺,我气的大哭,吓得他急急忙忙又舀了回来,不停给我拍背顺气,“赔给你赔给你,什么都赔给你。”
梦到了阿婆葬礼上,谢林陪着我和艾隐坐在最前排,我麻木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悲痛模样上台讲述阿婆的故事,走下台来安慰我和艾晴,转过头却又是和别人言笑晏晏谈论起哪里的房价便宜。
梦见了我打耳洞那天,谢林陪我走回去,路上挑眉笑着对我说,“我看上了一个妹子,准备去追她。”我看不清我的表情,却莫名其妙觉得有些难受,喘不上气来。
好多好多事情我都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大概,只是我不愿想起罢了。
也许正如吕翰说的,我也曾对谢林有所期望,我等待着他承诺的,带我去游乐园的那一天,可是,第一次带我去的人却是吕翰。
也许也正是吕翰说的,我下意识在逃避不想谈及艾隐对我的伤害,在我已经想不起的年纪,她对我也是温柔又耐心的。
再睡醒已是半夜,惊醒一身冷汗,起来喝水,艾隐的房间还亮着微弱的光,透过没关紧的门缝,只见她伏在书桌前,侧着露出的脸上,除了我扇的巴掌印,似乎仍挂有泪痕。
我进门给她披上毯子关了灯,静悄悄退出来关上门。
我讨厌艾隐,我甚至讨厌她所在的A校,包括里面所有的书呆子,她喜怒无常,我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扑上前来撕碎我的喉咙,可是……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唯一的亲人了。
我讨厌她,我却不怨恨她,我们同样的经历,她选择了疯疯癫癫好好学习努力向上拼了命在A校拿了奖学金,我却选择了放任自我得过且过,好死不如赖活着。
黑暗中我睁着眼。
这些来来回回的梦境让我心情伤感烦躁,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梦到这些,也许是我从吕翰那里得到了一点点的光让我产生了奢念。
第二天谢林没再找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把沙发上的杂物收拾了一下,衣服也都洗了晒了起来,可惜周日是个阴天,并不如昨天晴朗的天气。
却没想艾隐晚上回来,正巧我还在洗澡,她开了门,揪住我就要扇上两巴掌,还好我手快一把推开了她。
“你又犯什么病!”莫名其妙的,我语气也暴躁起来。
“都说了不要碰不要碰,你为什么还要碰沙发上的东西!”她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钻进我的耳朵,让人烦躁。
“我爱碰就碰!”我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这也是我家!”
外面有东西砸地乱七八糟的声音,我开门靠在墙边,抱臂冷眼看艾隐发疯又扔又砸,把杂物又堆回沙发。
她是疯子,她才是真正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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