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左手 (2-1)

监狱。

沈卓云坐下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警方要见他，想逼问点关于运输线之类的东西。

可走进来的人，是沈应，还是穿着制服的沈应。

他嗤笑了一声。

沈卓云：你居然还活着。

陆景时：你不也还活着吗？

沈卓云：我以为我那个没良心的女儿会杀了你。

沈卓云：她果然还是太心软了。

陆景时：她确实差点杀了我。

陆景时：只是被狙击手拦下来了。

沈卓云：是吗？

沈卓云：她用的是哪只手？

陆景时：什么？

沈卓云：我说，她是用哪只手拿枪指着你的？

陆景时：右手，怎么了？

沈卓云笑得前俯后仰，扯得手铐哗哗的响。

陆景时：你笑什么？

沈卓云：小子。

沈卓云：你该不会没见过她右手开枪的时候吧？

沈卓云：就那压不住枪的准度？

沈卓云：你觉得子弹能打中你脑袋？

陆景时：什么意思？

沈卓云：还不明白吗？

沈卓云：沈书宜是左撇子。

陆景时：什么？

沈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很多年前他第一次陪沈书宜去训练场的时候，沈书宜右手开枪数次脱靶，在他转身的前一秒把枪换到了左手，仿佛只是想歇一下却在他转身后枪靶中心多出了一个弹孔。

沈书宜：我的字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沈应：省省吧你。

文茵：书宜姐姐哪都好看，就是那字写的……嗯，很丑，太丑了。

原来如此。

原来她是左撇子。

只是被纠正过用右手吃饭右手写字。所以她左右手的字迹才会完全不同，所以她右手开枪时常压不住枪导致脱靶，左手却打出了个神枪手的名号。

怪不得在沈书宜闯进沈卓云书房的时候，一看到沈书宜把枪换到了左手，沈卓云就勒令齐军放下枪。

所以沈书宜右手臂上莫名其妙出现的伤口，再加上她的惯用手是左手，难道……

陆景时：她自残？

沈卓云：什么？

陆景时：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沈卓云：没查出来。

沈卓云：你知道的。

沈卓云：精神类的疾病并不是很容易确诊。

沈卓云：总要观察很久，了解症状。

沈卓云：这些事是管家负责的。

沈卓云：他一直说不清楚，现在想来恐怕只是不想告诉我。

陆景时：那个医生呢？

沈卓云：天真了。

沈卓云：既然都不愿意让我知道。

沈卓云：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知道的人活着。

沈卓云：你如果想知道，要么去问沈书宜，要么去问管家。

沈应握紧了拳头。

沈卓云：怎么？

沈卓云：你们不知道沈书宜在哪儿？

沈卓云：也是。

沈卓云：毕竟你们抓我就用了几十年。

沈卓云：要不是管家临时帮了你们一把。

沈卓云：你们想抓到我也不太可能。

沈卓云：要我说啊，何必呢？

沈卓云：二代鲸都出现了，你们还在盯着鲸的收尾工作。

沈卓云：效率是真的低啊。

陆景时：这跟你没关系。

沈卓云：你不想聊这个啊？

沈卓云：那行。

沈卓云：我们继续聊沈书宜。

沈卓云：我那个女儿啊，要是再狠心一点就好了。

沈卓云：她有犯罪的天赋和能力。

沈卓云：可惜一直被管家牵着鼻子走。

沈卓云：后来又被你利用。

沈卓云：果然还是太嫩了啊。

沈卓云：一点点关怀和温柔就能让她交付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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