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音

沈书宜：人呢？

管家：地下室里关着呢。

沈书宜：我爸怎么说？

管家：说他是个好苗子。

沈书宜：查清楚了？

管家：查清楚了。

管家：阿音，无姓，父母双亡。

管家：从小偷鸡摸狗长大的。

管家：还有两次因偷窃被关进局子的记录。

管家：先生说，只要他扛住了，未尝不可把他养成自己人。

沈书宜：扛住什么？

管家：这个小姐就别问了。

沈书宜抿了一下唇角。

沈书宜：带我去看看。

管家：好的。

地下室里有股很浓的血腥味儿。

新的。

最靠里的椅子上绑了一个人，身上连着好几根电线。

沈书宜：这是在做什么？

管家：大小姐，这是电击。

沈书宜：不是已经问出来了吗？

管家：我们要保证他绝对安全。

管家走过去拍了拍椅子上的人。

管家：你叫什么？

椅子上的人费力地眯了眯眼睛，眼中几乎没有焦距。

陆景时：……音。

陆景时：……阿音。

管家：几岁了？

陆景时：……十七。

管家：为什么偷东西。

那人似乎没反应过来。

管家：我问你为什么偷东西？

陆景时：……赚，赚钱。

管家：谁让你来的？

陆景时：虎哥……虎哥让我来的。

管家：虎哥是谁？

陆景时：虎哥……虎哥……

陆景时：虎哥让我来的。

管家：为什么偷沈家的东西？

陆景时：虎哥说，沈家有钱。

陆景时：他说……沈家有大本事。

陆景时：沈家……沈家弄出了个好东西。

陆景时：随便偷一点都能赚几千万。

管家：你怎么偷到的？

陆景时：氢氧化铜。

陆景时：我……用氢氧化铜掉包了。

陆景时：他们怕染上，不敢仔细检查。

陆景时：就不知道掉包了。

管家：你是哪里人？

陆景时：我是……我不知道。

管家站起身，示意沈书宜跟他离开。

管家：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喝水了，并且一直在间断性承受电击。

管家：我不认为一个失血过多，没有能量补给。

管家：且一直受电击影响无力思考的人，有能力撒谎。

沈书宜：所以他现在可信了吗？

管家：基本上可以信任了。

沈书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管家：文先生要和我们谈一笔生意，先生希望小姐能替他赴约。

沈书宜：为什么？

管家：小姐何必多问呢？

沈书宜沉默了片刻。

沈书宜：行吧，把资料给我。

管家：先生约的是今天，赴约时间快到了。

管家：我还是先送大小姐您过去，资料和合同大小姐就在车上看吧。

沈书宜挑了一下眉，冷冷地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这样安排才不会迟到，可以吗？大小姐。

沈书宜掐了掐小指头。

沈书宜：走吧。

管家：文先生想入股。

管家：我们先生是不太同意的。

管家：毕竟鲸的配方只在先生的手里掌控着，尽管在材料上文先生能为我们提供不少便利。

管家：但让文先生入股显然是没有必要的。

管家：我们先生的意思是，不可能接受入股，但是可以折扣交易。

沈书宜：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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