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村子里的妇女委员,她们口中所说的孩子其实是一位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只不过少年全身都湿漉漉的,外边包裹着一件薄薄的长毯,脖子处有几道红痕。
看起来奄奄一息。
“露西医生,您大人有大量。”妇女跪着,脸都快蹭到老太太露西的脚边了。
面容祥和的露西太太一看是妇女委员,就冷着张脸不给她们好脸色。
也不瞧瞧这几个脸部被冻得跟个红苹果似的女人平时是怎么待她的,庄园补助被卡,带所有村妇女排挤她,让她吃冷馒头喝冷水。现在自己的孙子受伤了,还有脸来找她吗!
露西太太没有搭理她们,走回屋子的门口去扶起来坐在地上耍赖皮的姐姐进屋。
听见动静的鹿臻言已经站在杜若的旁边,程瑜瑜吃了块压缩饼干,紧跟其后。
就算再怎么语言不通,他总能听清楚妇女口中不断喊着help。
“您是医生吧?请您救一下我的孙子!他几个月前说要出去打工,可今天我却在村子的河边发现了他…”妇女委员说着不太流利的英文,表达出这句话仿佛已经用尽毕生所学。
鹿臻言蹲下,简单查看少年的病情。
嘴里有江河悬浮物没有清理干净,从手部和裸露的肌肤可以看出他的浮肿,全身都在打颤,脖子的红痕有些诡异。
“是麻绳勒住血脉的痕迹。”杜若说。
少年虽是睁着眼睛,但却呈翻白眼的模样,杜若猜测这和冷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又检查了一下少年的眼珠,涣散、注意力不集中,时不时抽搐一下…
程瑜瑜站在二人身后,显然被吓着了,她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奈何经验不足也帮不上什么忙。
“臻言哥,他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帮你拿医药箱?”程瑜瑜问。
鹿臻言戴了个手套检查少年的肋骨,刚想点头。
杜若却阻止:“不用救了,他活不了多久。”
身后的露西太太还是狠不下心,但一听这位男人的语气,心里也知道结果,干脆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一直看着。
“什么意思?”作为医学生,程瑜瑜才初入社会,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杜若分析:“初步猜测这位男孩被某贩毒组织劫持,并且他们给他吃的残羹剩饭,肢体出现明显肌无力还有大块小块形状不一的淤青和红色结痂处。他瞳孔涣散,精神恍惚,我怀疑男孩还被迫帮他们运输毒品出境。”
程瑜瑜:“何以见得?”
“你看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知道了,明显口臭,身体散发异味,虽然有点意识但不能准确叫出谁是谁。”
“那他瘦胳膊瘦腿的怎么担起运输的任务?”
杜若淡淡道:“体内运输。”
简单来说,也就是逼你吃下包有几层塑料小袋的毒品,最大剂量为一百五十克,偷渡国境后从体内自由排出。
若不能排出,到达目的地后将被迫被拉上手术台进行取物。
还有另一种更凶残的结果:塑料袋在体内破损,大剂量毒品被消化,运输者在一个小时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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