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刀山和火海

鹿臻言坐上警务车，祁开和几位熟悉的警官已经整整齐齐坐在上边，这支队伍的能力比较强，所以也代表着这次任务十分艰巨。

十几年前发生森永市西门案件的时候，车子上的各位大概都在读小学或是初中，当时新闻一出，满屏都打了马赛克。

杜若上了车，揉了揉太阳穴，一天都没得合眼，眼睛有些干涩。

虽说离正式行动还有一天，但杜若今天却是说要提前集合商量对策，今天就住在西门街附近。

十几个特警开好房间，杜若发现只有祁开开了单人间，而且选的房间还是最小的。

小队里的人都知道，关于这些提前集合以及事务安排，都需要自己先垫钱再汇报，才会帮报销。这笔钱财务下转得很慢，而且还要写报告上去。

这次集合，警官们为了避免麻烦，干脆自掏腰包。

这让祁开这种刚转正的警官很为难。

看着祁开的背影，杜若正要上前搭他的肩想和他聊聊，却被鹿臻言抢先一步。

鹿臻言：“阿祁，要不你今晚和我一间吧，我开个双人间，宽敞又明亮，就是有点怕。”

“鹿医生，你还是和杜组长一间吧，你俩今晚应该还要商量对策，明天还要在周边观察一天，我睡得早，可能你和我一起住不太方便。”祁开挠挠头，脸上露出笑容。

其实鹿医生的心思他都明白，他大抵是看不惯他生活拮据的模样，就连开个房间都要斟酌。

可他不想接受他人的好意，也没有那个脸。

鹿臻言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肩膀：“没事，杜若才不和我讨论呢，他最近都懒得理我，所以我今晚也要早睡。”

“那行。”祁开不好推脱，总算答应了。

杜若噗嗤地笑了，眯着眉眼，和前台开了个房间就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他们九点多才陆续在酒店楼下吃早餐，最搞笑的是杜若，为了伪装，他还不知从哪里去弄了个煎饼摊，去路边卖煎饼。

他穿着整齐工作服和带了个口罩，如此缜密。

鹿臻言看了都忍不住拍手叫声专业，但这个帅的卖煎饼男人偏偏吸引了很多女生前来排队。杜若第一次摊煎饼，笨手笨脚的，干活也不利索，导致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帅哥，来个煎饼。”为了迎合杜若便衣警官的身份，鹿臻言也不要脸的过来排队，还特此调侃。

杜若看都不看他一眼：“滚远点。”

欢快的玩笑时间又过去了，在侦查了一天的西门街，太阳才堪堪下山，也就下午五六点的模样，街上就没什么人了，而且街道旁的店铺也关了门。

正纳闷。

鹿臻言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今天是除夕，大家赶着早些关门回家吃年夜饭呢。

空荡荡的大街，安静得不可理喻，鹿臻言的心被堵得慌慌的，他回酒店换了身衣服。

鹿臻言在杜若旁边问：“虽然身处森永市，但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条街道了，它的样子没变。”

“嗯。”

“杜若，今晚的行动，让我做一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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