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来仪冲了把脸就出门,貌巴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即使知道自己不会被人看到还是没忍住压着嗓音说:“你晓得我昨天——你身上衣服哪里来的?”
他陡然顿住,眼前人没再穿那件招摇的橙衬衫,反而换上了灰蒙蒙的短袖,看样子是和达班融为一体了,但莫名就是有些不适应。
来仪甩了甩手上的水,有几滴水珠穿透了对面人的虚影:“你哥给的。”
“看着啷个眼熟。”
“肯定啊。”来仪眨眨眼,“你老婆的。”
貌巴:“……”
*
沈星今天走小水单,来仪在一边偷听但拓的私人教学,感觉像是走.私。
不过沈星临走之前赌气地没和郭来仪说一句话,显然还是为了昨天可乐扑了他一身的事情生气。
来仪大手一挥拦住他气鼓鼓摇上去的车窗,细长的手直接探进车内,横在沈星眼前,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上面有两个饱满的蚊子包。
沈星皱眉,但还是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你又想干什么郭来仪?”
“星哥。”来仪一张笑脸抵在不算干净的车窗上,晃了晃已经伸进去的手臂,沈星这才注意到她手上塞了一盒饼干。
“路上吃。”来仪深表歉意,“我花大价钱买的。”
沈星虽然心里堵着一口气,但面对人明晃晃的讨好,还是暗爽。于是他表面摆出一副神气的样子,一下子就把郭来仪手上的东西抢过来占为己有。
“下不为例。”他装模做样说。
来仪把手抽出来,一脸笑嘻嘻:“好嘞。”
貌巴凑上来:“啥子时候买的,我啷个不晓得?”
来仪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总感觉貌巴自从和但拓坦白之后他整个人都热情了许多。
饼干是昨天沈星回来前她特地去周围买的——她正好去找空间里那一车菠萝的买家,但没找到,好在“空间”似乎独立于这个世界的时间观而存在,存放在里面近两天的菠萝并没有腐烂的趋势。
那时候貌巴刚得知自己遗照摆在小阁楼,屁颠屁颠就跑去给自己上香了。
饼干挑是挑了个最贵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郭莱异!”
一听就是细狗在喊她。
来仪吹着口哨慢慢悠悠荡到细狗身边,果不其然收获他鄙夷嫌弃的眼神。
来仪听见他小声咕哝:“跟街上的败家子一样,哪个能和阿姐比……”
她把目光绕过去,故意和细狗撞上:“你阿姐呢?带我见见——”
从坤猜宣布她将留在达班,其他人最多是不信任和玩味儿,背地里猜她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外国女生能在达班混多久,只有细狗似乎总对她散发出一股不知名的敌意。
既然不清楚这股敌意来自何处,那就直面它——
“细狗。”坤猜适时喊住他,甩了甩手上的钥匙,像在耍一把漂亮的蝴蝶刀,“你先去莱佩拉货。”
来仪立马站得笔直,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细狗明显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他确实敬重达班这位话事人,只能憋着一口气走了。
当然临走前还不忘唾她一口。
来仪捂住心口,好似无辜可怜的人平白受累:“好暴躁。”
貌巴撇撇嘴:“细狗哥以为猜叔想娶你。”
“哇哦。”来仪突兀回,站在不远处的坤猜不由得皱眉,她赶紧讪笑两下。
细狗以为她是来当压寨夫人的?那他姐就是原来的压寨夫人——没见过啊。
貌巴想到了什么,又解释道:“他阿姐是猜叔的发妻,几年前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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