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全身上下的疼痛让他意识昏昏沉沉,想睁开眼睛但又好像没有力气,还不如就这么睡着反而还能不痛一点……
来仪面不改色地撩开他破烂的衣服,果然腹部伤口处溢出源源不断的血,已经把原先白色的纱布全部染成了红色,甚至印在了短袖上。
“猜叔捅的?”来仪小心翼翼地卷下旧绷带,头也不回地问在她身后站着的但拓。
但拓没回答,只是上前帮她把烧酒瓶盖掰了,浓烈的酒味瞬间弥漫了狭小的空间,沈星无意识地咳嗽了几声。
来仪也没管。她把脏污的绷带都扔到一边,盖着伤口的纱布已经和血肉粘合在一起,她只能全神贯注地一点点取下浸满血液的纱布。
网状的纱牵扯伤口上翻出的肉,沈星在混乱中惊叫一声,整个人都在抖,但拓一把按住他条件反射的身体,来仪这才有余力继续取纱布。
“谢谢。”来仪说,“猜叔不是说星哥现在也算是他手下吗?怎么还给他扔在这里?”
“等和四爷谈成生意,他才算是达班的人。”但拓按着沈星,说。
来仪淡淡“哦”了一声,把拉扯了疮痂的纱布嫌弃地扔远点,坤猜捅的伤口不深不浅,刚刚好能让人痛得发昏。她把白酒往沈星伤口上大面积一倒,阁楼内弥漫的酒味更强烈了,但拓手上的沈星像条蛇一样地扭,尖叫了几声总算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郭来仪?”沈星虚弱地喊。
“星哥下午好。”来仪又冲了几遍伤口,痛得沈星直吸冷气。
“你怎么还在这儿?”沈星急着问,“你知不知道这里那猜叔要是知道那字是你写的你会怎么样?!”
来仪手上动作没停,头朝着但拓的方向轻轻一点示意他还有达班的人在这儿。
这才发现但拓存在的沈星:“……不是她写的,我瞎说的。”
“猜叔早就知道了。”但拓放开沈星,把干净的绷带递给来仪,“她现在已经是达班的人了。”
她按住伤口,盖上纱布又裹上几圈绷带,沈星差点跳起来:“郭来仪!你胆子也太大了!”
来仪一把按下他,继续缠绷带:“话说回来,怎么你们每个人都猜到那是我写的?三边坡会写中文的又不止我一个。”
“但整个三边坡只有你这个蠢货天天关心内裤内裤!”沈星不想说,他在看到那行字的时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感觉下一秒郭来仪就能像条腊肉一样被达班的人五马分尸挂在门口,然后郭立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他的蠢妹妹收尸。
“真的吗?”来仪把绷带收紧,沈星又“嘶”了一声,“三边坡其他人都不穿内裤?”
她用手肘戳了戳但拓,好奇地看向他:“你穿吗?”
但拓:“……你哪样觉得?”
“难怪没人来寨子敲门。”来仪嘟囔,但拓狼一样的眼睛瞪了她一眼,她立马识相地闭嘴。
“开个玩笑。”她打好了结,这才把沈星的衣服盖下来,“那在生意谈成之前,你们打算把星哥怎么样?”
“什么、什么生意?”沈星有些蒙,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的。
但拓看了眼来仪,又看了眼沈星。
最后被整个人吊起来的沈星:“……”
原来会被像腊肉一样挂起来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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