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圆醒来的时候才八点,那雪过了一夜早上也没见要化的迹象,他窝被窝里抬手打开了床头前的那扇窗,伸出头往外看。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几个小孩在雪地里放着炮仗,路口边还矗立着一两个雪人,看着颇有童趣。
昨晚和江君开视频开了大半夜,宴圆被那炮仗声炸醒,现在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迷糊的目光从楼下的小屁孩身上收回,又默默落到了自个花坛里种着的倒挂金钟上。
一些枝丫入冬前就被宴圆修剪掉了,只剩一部分光秃秃的枝干从洁白的雪里冒出头。
会死的吧?
宴圆戳了戳,他第一次种这玩意儿实在没什么经验,不过他也只思考了几分钟,寒风一吹,冻的他立马关上窗户缩回了被子里。
太尼玛冷了。
楼下渐渐传来了动静,许是陈玉兰同志也醒了,宴圆窝被窝里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像往常一样,每年过年宴圆都跟陈玉兰同志一起出去采购年货,一起收拾家里,包饺子,看春晚,步骤一样落,这样才算是又过了个完完整整的年。
寒冬渐渐被春雨化去,天气渐渐回暖,宴圆窗外的花盆里,那倒挂金钟还是活了过来,光光秃秃的枝丫上也冒出了鲜嫩的绿叶。
……
机场里。
如今换成了宴圆和陈玉兰同志絮絮叨叨。
“平时摆摊别太累了,该休息休息。”
陈玉兰同志:“哦。”
“有事没事给我打电话,生病了也跟我说。”
陈玉兰同志:“嗯。”
“唉。”宴圆叹了一口气,看着陈玉兰同志布满皱纹的脸,缓缓说道:“要不你还是别忙活了,以后我养你吧。”
陈玉兰同志撇了撇嘴:“说完没有?差不多得了,赶紧进去吧!”
宴圆又深深看了陈玉兰同志最后一眼,向前一步抱了抱她,转身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陈玉兰同志看着他的背影隐在人群中看不清,站了一会儿,才跟着抬脚离开。
没想到一转身,却意外的看到了张阳。
张阳眉心一跳,僵硬的说了句:“陈奶奶好。”
陈玉兰同志左右看了看,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就你自己来的?”陈玉兰同志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张阳吭哧了半天,最终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陈玉兰同志笑了笑,带着他往回走,徐徐说道:“怎么不早点来?你俩也该好好告个别的。”
张阳沉默着没说话。
他早就来了,但看着宴圆的笑脸,始终不知道要上去跟人说些什么,他俩不是一条路上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现在这种不咸不淡的关系,才能和那人扯上一辈子。
……
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宴圆一直都睡不着,直到【第一次】踏上了A城的土地,才觉得身体困倦的不行。
宴圆随着人流缓缓走出去,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些迷糊,但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江君:“想死我了,宴圆。”
宴圆脖颈被他吹的有些痒,忍不住歪着头拍他手说:“你先松开呀,要被你勒死了。”
江君闻言不情不愿的慢慢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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