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明,你小子怎么又来我这儿蹭饭?”
苍老耳熟的声音隔着门,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宴圆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门被人从里边打开,在看清人的瞬间,几乎快要忍不住掉下泪来,他情不自禁的迈出了步子,想抱一抱自己唯一的亲人。
“奶奶…”
“焯,热死了。”
赵思明扒拉下挂在自己身上松垮垮的校服,习惯性的往后一甩,单在了左肩。
刷!
推开门就看到自家孙子泪流满面的模样,头发花白的老人愣怔了会儿,笑眯了眼开口调笑他。
“圆子?多大人了还哭着鼻子回家?”
站赵思明身后,被衣角扫到眼睛的宴圆顿时泪如泉涌。
宴圆眼睛通红,他吸了吸鼻子,张着嘴半天没说话,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一旁的赵思明听到老人的话,连忙扭过了身子望他,怪叫道:“你怎么又哭了?”
宴圆抚上酸疼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一只眼睛睡!”
赵思明闻言,连忙闪躲到了老人背后,“陈玉兰同志,你孙子要害我。”
“你小子怎地没大没小的。”老人笑着逗趣儿,但看到自家孙子通红的眼睛,望向赵思明时还是夹杂了丝责怪。
看着老人抬起手佯装要扇自己的架势,赵思明哼哼着顾自走进了屋里,“哼,你就尽护着他,一点都不疼我了。”
老人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扭回头看着宴圆一幅(别扭)的模样时,忍不住问:“是不是热的长痱子了,怎么把头发剃这么短。”
宴圆本以为面对几年没见的亲人会紧张无措,但没想到只是对上那双带着关切温暖的眼睛,就足以填平了时间的所有沟壑。
他摸了摸短短的头发,语气平淡的笑着说:“这样才能提现出我的男子气概嘛。”
“嚯,是精神多了。”老人舒展开眉头,背着手悠悠朝屋里走去。
宴圆跟在她身后,踏进了承载着自己十几年记忆的屋子。
屋子虽然窄小破旧,但处处充满了回忆。
被鞭炮炸的焦黑的木地板,天花板布满孔洞的飞镖印记,和墙上乱七八糟的涂鸦…
桩桩件件,都是他成长的罪…啊,不,打住!
三人围在一起简单吃了顿饭,赵思明进食过程中,也不忘向陈玉兰同志诉说着今天所见的奇闻异事。
“同志,你是没看见,你孙子当时那眼泪流的呀,跟开了闸似的,把我和班主任的给唬住了,嗯!”
脚趾传来剧烈疼痛,赵思明抬眼望去,坐对面的宴圆正瞪着他磨着牙,顿时就让他收了声。
听的津津有味的陈玉兰同志见人收了声,急问道:“然后呢?”
赵思明憋着气,硬是梗着脖子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会分解。”
饭后,宴圆慰贴的将陈玉兰同志赶出了客厅,而赵思明却在他的威逼下刷起了碗。
“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赵思明挺着吃的圆溜的肚皮咿呀唱着京剧,刷碗也刷的起范儿。
“黄脸的典韦,白…呃啊!”
然没嚎完,就被一旁忍无可忍的宴圆踹了一角。
赵思明抬起脸哀怨的凝视着宴圆,宴圆却语重心长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说过你唱歌贼拉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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