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温度渐冷雾气蒙蒙,淡淡的晨光穿过灰色云层,追逐着清风,从树林走向蜿蜒的小路,从城东走向城西,寻觅着世间的秘密。
早春的京城是一片寂静的幽色。
在京城的某栋别墅里,俊美的青年趴在诺大的床上,眼圈青黑,像是昨晚累坏了。
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和脚踝,布着密密麻麻的红痕。
青年的呼吸平缓,睡得安稳。
这时,连接房间的浴室门打开,一身材健硕的男人走出来,他只在腰间挂了条浴巾,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
男人浑身都透着森森冷气,脸上是密密的水珠,一双如染过血的刀般神色的乌眸更显戾气深重。
然而,他在瞥到床上的人儿时,眸色欲渐温柔。
何智涛轻轻地走到床边,低头在那人的脸颊上碰了碰。
仅一下,他便无法自拔地想要掰过他的头来,狠狠侵占那片领地。
像一头永远都吃不饱的野兽。
就像是演变了无数遍,仍处于睡梦中的宫浒几乎是在感觉到那人动作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然后开始挣扎,将脸死死地埋在被窝里。
何智涛隐约能听见身下人低低的呢喃声,如同春日破土的嫩芽,在他的心尖上咏唱朝气的赞歌。
“…今晚也不行……”
听到后一句,何智涛上扬的嘴角又敛了下去,脸色渐沉。
等到宫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青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点起床,他面无表情地脱下何智涛的衣物,换好新的衣服,简单洗漱完下了楼。
宫浒打着哈气,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越往下视线范围越大,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背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视线一扫而过,宫浒径直走向餐桌,慢吞吞地吃着午餐。
两人到目前都还没说过一句话。
宫浒端起碗喝下最后一口汤,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靠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男人,然后放下碗筷。
他悠悠迈步,脚还没踩上楼梯,只见沙发上的男人突然比了个手势,向他招招手,声音暗哑。
“过来坐。”
宫浒身体一顿,然后烦躁地咬了咬柔软的下唇,慢慢地走到何智涛的身前。
这个男人很坏,也很幼稚。
长沙发上摆放着罗列整齐的资料,全然将任何的空位堵死。根本就没想让宫浒坐在他的身旁。
两人大眼瞪小眼,何智涛右手懒懒地撑着下巴,嘴角微勾。
他的身上还穿着黑衬衫和黑长裤,看上去是刚从外边回来,模样慵懒又透着几分戾气。
最终宫浒深吸一口气,屈服着抬腿挎坐在何智涛的身上。
他闭上眼,两人持续了一个连绵温柔的五分钟。
分离时拉出一缕银白色的缠丝,何智涛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乖。”
“你抽烟了?”
宫浒打断他。
宫浒拧眉,用手虚晃着朝鼻间扇了扇风,“臭死了,再抽,你一个星期都给我滚去你办公室睡。”
何智涛闷笑一声,“知道了。”
须臾,何智涛忽然又变了个狠戾神色,宫浒隐隐有些发怵,右手忽然被他用力攥住。
“你说,今晚不行,嗯?”
宫浒看着那张极具攻击性的成熟俊脸,喉结滚动,“我,我什么时候说的?”
宫浒:“而且就算说了...你会同意?”
何智涛肯定地回答:“不会。”
“那不就是了?”
宫浒翻了个白眼,企图将自己被攥住的手给拽出来,“放手,我困了!”
“宫浒...”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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