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
“嗯?”
等秦阳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啃了这根签子很久了。
秦阳面无表情地反手将竹签扔到垃圾袋里,又抬手挠了挠头发,懒懒地掀起眼皮,“我大抵是太想念我的被单了,以至于我忘了我还在野炊,身下还是草地,而不是软绵绵的归所。”
听他说话的意味,齐隽嗤笑道:“堂哥,明明是在吃烧烤,为何你却像吃了鲁(卤)味一样?”
秦阳撩起前额碎发,“别见怪,文化人都这样。”
白寒道:“困就躺下来睡会儿,回去的时候我叫你。”
“其实也还行?主要是觉得饮料配烧烤不是我的风格。”
秦阳朝齐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作为他的堂弟,这两人性子相似,齐隽就像他肚里的蛔虫,立刻就知道了他想要表达什么。
“我去买几瓶度数低的罐装啤酒?”
齐隽伸出拇指比向某个灯火通明的旅店。
赵矜的嘴角抽了抽:“老班不会同意的。”
“又不是小孩了,喝两瓶还能吐?而且就我们几个,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
齐隽见赵矜变了脸色,微挑着眉头,凑上前低语:“矜子没喝过酒?”
赵矜:“…没。”
“哈,我都偷偷喝过,不过就是那次没叫上你。矜子乖,不能喝咱就喝可乐。”
齐隽笑了笑,转头同秦阳道,“堂哥,那我们去买个五六瓶回来。”
“行。”
秦阳比了个ok。
两人一走,秦阳就将脑袋靠在了白寒的肩上,两眼一闭,“寒哥别动,让我睡会儿。”
说着,一支柔软的手试探着摸过来。
白寒说好,反手插进那人的指缝间,十指相扣,连掌心里都能够感受到那人厚厚的茧和滚烫的温度。
岁月静好大概说的就是此刻。
一个青年靠在另一个青年的肩头,没有干柴烈火,没有缠绵悱恻,只有两颗在向彼此靠近的真挚的心。
就像那个下着大雪的冬季,那个闯进心房的阳光少年无意地向他贴近,却正好地填补了他的青春岁月。
即使有遗憾,有分别,也无法阻止两颗命定交织的心。
齐隽和赵矜回来的时候,秦阳也刚好醒了,浅眠之后的他多了几分精神气。
秦阳迫不及待咔地一下拉开拉环,冰啤顺着喉咙滚下去,又冷又热,再吃一口烤肉简直是畅快不已。
“爽!”
秦阳又抓了一瓶捏在手里,眼珠子转了一圈,露出几分狡黠之色,趁白寒没注意过来,便将冰啤贴到了他微冷的脸颊上。
白寒哆嗦了一下。
“嘻嘻。”秦阳笑了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寒哥喝不喝?”
“一瓶。”
白寒状似无奈地拿下那瓶冰啤,嘴角带着勾人的笑。
赵矜接过齐隽给他开过口的啤酒罐,嘴巴张了张,抬手,欲喝又止。
“怎么了?”齐隽喝了口啤酒,问道,“酒精过敏?”
这会儿的赵矜有点老实,“我爸妈都不能喝酒,都是对酒精过敏。”
齐隽蹙眉,准备给他拿可乐,“那你还是别喝了。”
“别。”
赵矜看着手里的那瓶冰啤仿若毒药,但像是心意已决,又像是甘愿赴死,他目光坚毅,抬手就猛灌了口。
“矜仔,别呛着了。”
齐隽一手按住他的右肩,一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想,那一秒,那人却直直地躺入了他的怀中。
齐隽眸色一暗,“赵矜?”
“好家伙,这位朋友原来是一杯倒啊。”
没注意到齐隽神色的变换,秦阳将喝完的啤酒罐捏扁扔进另一个垃圾袋里,抬手又是摸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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