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秦阳便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高二野炊的大巴车。
更巧的是他搭的这辆车是他堂弟齐隽所在的班级高二(2)班的大巴车。
秦阳坐在车上异常的兴奋,把坐在齐隽身旁的赵矜给看无语了。
赵矜莫名黑着脸道:“你不是高三生吗?还有一个月你就高考了,还出来野炊?还带个垫背的?”
秦阳不甚在意,揽住身旁被他拉来说是放松的白寒,唇瓣张合:“你瞎说什么?寒哥是心甘情愿来的。”
“按我说,高考什么时候考都一样,我们都复习的差不多了,再说了,高考万一考个难的,大家都不会。”
齐隽看热闹般也掺了几句:“堂哥说得对。”
“矜仔,你别老搭拉个脸对着人家,他不是把羽毛球拍还给你了吗,还生什么气?”
赵矜的拳头已经攥紧了,想到这事,他的太阳穴不自觉跳了几下。
“你还提呢?!这事归根结底都赖你,齐修狗,要不是你跟他说我有羽毛球拍,那会被没收?我又会被老班说?!”
齐隽:“赖我喽?又不是我半夜三更打羽毛球,还宿舍扰民了。”
这两人对骂起来没完没了,秦阳没有再管这对青梅竹马,反观身旁正阖眼假寐的清冷青年。
青年肤色冷白,乌黑的发尾微微卷起,凑近一闻,甚至可以嗅到淡淡的不难闻的洗发水味和青柠檬的洗衣液清香。
闭上眼的白寒看上去软软的,与那朵高岭之花隔绝百里,不似难以接触。
这种感觉也只有秦阳能够体会得到。
秦阳的眼睫微颤,抬眼瞥见窗外树木婆娑,几簇蒲公英飘扬,起风了。
白寒坐在车窗旁,窗户紧闭,深绿色的窗帘懒懒地斜在一侧,热烈的太阳光措不及防地洒进来,刺得他微皱眉头。
手已经按在窗帘上,准备拉过,这时,另一支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
冰凉的手与温热的手叠在一起,白寒掀起眼帘,便是那人温和的笑,秦阳已经就着他的手拉上了窗帘,封锁了窗外的炽热。
白寒还在看着他,是比太阳光还要热烈的目光,聚焦在秦阳的脸上,印入他的瞳孔里。
“寒哥。”
秦阳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清冷青年仍看着他,不过视线却在渐渐下滑,落在那片淡红的花瓣上。
白寒面色无常的俊脸掩盖得了胸腔里剧烈的振动,却掩盖不了发粉的耳根。
半响,他才从口中缓缓吐了个嗯字。
见了他的反应,秦阳笑了一阵,靠在他的肩上,情难自已到最后只说了句:“幸识有你,白寒。”
幸好有你在等我。
幸好曾经还有一个人在等,从青涩到成熟从未改变。
曾经有人问过秦阳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到惊奇?”
秦阳自以为个人经历过多,他回答:“因为我习惯这个世界了。”
习惯了,觉得也理所应当。
多年来,也确实如此。
但回到A市,重逢的喜悦加上被等待,被需要,被偏爱的多重因素,把他俱疲的身心震撼地五体投地。
他可以放松自我,可以做自己,因为有一个人会这样陪在他身边度过一个又一个冬季,看一场又一场的雪。
幸识有你,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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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我们好像永远都是热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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