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何智涛不明地问道。
宫浒缓过神来,抬手迷惑地挥了挥眼前的空气,又撇开视线,大手不自在地放在了后颈上。
“没什么,我在勘察敌情。”
何智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把视线缓缓地放在了舞台上正扭动腰肢的女生身上,眸底不起一丝波澜。
“呵,是吗?”
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暗讽——至少宫浒是这样认为的。
他以为何智涛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被手捂住的后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宫浒倔强地红着脖子骂了句:“你不要管我!我他妈说是就是!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我吗?!”
话落,宫浒抬眸便对上了何智涛幽深的目光,此刻的他配上这副圆框水晶镜竟透着几分森森的凉意,宫浒差点被盯得站不住了,后颈沁出薄薄的细汗。
他怎么突然生气了,照平常都不会这样的…
宫浒屏住呼吸,仍然不屈地梗着脖子,但说出的话却吞吞吐吐:“这,这样看我干嘛?我又没说错!你,你能拿我怎样?”
顷刻,何智涛脸上看不出情绪地扶了扶水晶镜,镜面映照出一瞬间的阴鸷的白光,他嘴角处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不能怎么样。”
宫浒不敢看何智涛的表情,垂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几乎是一瞬间,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惧怕何智涛,一股怒意越烧越旺,涌上心头。
搞什么?我为什么要害怕那个狗东西?!他以为他是谁啊?在这个充斥法律的社会,他又能对我做什么?我怎么变成一个懦夫的模样了,真是该死!
但当宫浒摆出恶狠狠的一副要一口咬死何智涛的神情时,却又措不及防地对上了何智涛毫不掩饰的腥红的双目。
…他的眼睛好红。
他竟然还没走。
烧到心头的火,一瞬间就灭了,连烧过落下的灰都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宫浒呲牙咧嘴的表情收敛下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想要逃跑。
而何智涛的瞳孔却是一瞬间地收缩,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飞速地跑到一个无人的房间里,“咔哒”一声锁了门。
宫浒的脸都白了,此刻的他是那么弱小,无助地缩在一个墙脚里,双手交叉抓着自己的双肩,捂在胸前。
“学,学委,你冷,冷静一点,我们待会儿还要搞话剧表演。”
何智涛不以为然,松开了衣领的第一颗扣子,身体不断逼近。
“嗯,还有二十分钟。”
宫浒被逼得无路可退,但他并没有半分求饶,依然倔强地在做最后的挣扎,脑袋偏来偏去,不肯就范,两手也在尽可能地推着何智涛。
何智涛淡然地单手擒住那双不安分的手,高举手腕过宫浒的头顶,另一支手则捏住了宫浒的下巴,控制着他的动作。
那人透着冷意的脸不断贴过来。
“宫浒,我记得我早先说过,处于下风者不能傲气,否则下场会被坚石磨平。”
几乎是一瞬间的,宫浒瞳孔放大,全身猛地一颤,在不经意间被对方趁虚而入。
渐渐的,宫浒的瞳孔涣散,被高举的手不知何时与他十指相扣,被按在了地板上。
青年微喘着气,嘴唇微红,缩在他的怀中软得一塌糊涂。
整个过程中,何智涛的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宫浒,注视着他从挣扎反抗,到深陷沉沦,最终调教成他满意的模样。
何智涛环着他紧了紧,下巴抵在他的额上。
“宫浒,我的宽容无法局限于你对其他人拥有半丝的爱慕。”
“所以,如果你不解释,你狡辩,你想逃,我是会生气的。”
“…我没有,我明明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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