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发完消息,自己却是怔了一阵。
刚想撤回消息,却已经被宫浒给读完了信息。
【宫浒:操啊!阳哥,你真要去他家?!】
白寒捧着的手机不断发出信息振动声,他微微抬眸,瞥床上人儿一眼。
见他没有任何察觉,微微松口气,不敢将界面停在微信上了,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接着发些奇奇怪怪的消息。
可他刚点开打车软件,界面突然跳出一个电话——是宫浒打来的。
“喂,阳哥,你他妈真要去白寒家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你这不是?!我那好好的别墅你不去,偏偏要去住他那两室一厅?!”
面对一连串的话语,白寒丝毫不带慌地插了一嘴,“有问题?”
对面人听到了熟悉的清冷声调,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好像还低低地骂了声操。
秦阳突然好奇:“谁啊?”
白寒不紧不慢地将手机递给病床上的人,声音清冷:“宫浒。”
秦阳微微抬眸,抿唇接过来,将它平放在手里,还开了免提。
他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喂,这时间打电话过来,也不怕朱段查手机?”
话落,对面安静半响,再开口时,语气平稳:“呵呵,我还怕赔手机吗?前一秒手机没,后一秒我直接上舒艳华办公室,叫她还我。谁让她是我小姨呢?”
“……你现在在哪里?”
秦阳嗯了好半会儿,“市医院。”
白寒的听力极好,手机对面低低的骂声都给他听见了。
对面人声音有些沉:“没事吧现在?”
“还行。”秦阳漫不经心地回他,眼神飞快地闪过手机右上角时间,“学校打铃了,快去上课吧,我和白寒一会儿就到。”
“行,知道了阳哥,我去跟学委说声。”
“嗯。”
宫浒和秦阳又道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又一身轻松地往床上一躺,抬手遮住眼睛,“先让我眯个十分钟。”
白寒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也不知怎的,许是因为窗外吹来的暖风,扑在脸上痒痒的,过于舒服,床铺过于柔软,他本想眯个十分钟,谁知竟真的睡了下来。
睡意朦胧中,他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隐隐约约听见男人的话。
“不让人省心。”
他那狭长的睫毛当即一颤。
再睁眼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秦阳掀开被子,等到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才环顾四周。
他不在医院,不在学校,在……白寒的房间里?
秦阳一愣,目光不自觉地飘到了桌角的便利贴上,他搓搓乌黑的头发,另一支手拿过来,眯眼一看。
映入眼帘的是飘逸好看的字迹:“我替你跟老钱请假了,晚点来或不来都随你意。”
秦阳看到纸条下的白寒二字,不自禁地低头嘴角勾起,轻声喃喃:“我又没有残疾,为什么不去学校……”
笑死了啊,白寒。
秦阳单脚跳着走出房间,刚推开门,就见白母在客厅看着电视。
奈何一只脚动静太大,还是给她发现了。
她撇过头来,见秦阳出来了,忙起身:“哎呀小阳,你起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快来坐。”
白母走过去,想扶住他。
秦阳有些尴尬地笑笑,微微侧身躲开了,“没事,我就是要去学校上课了。”
“这样啊。”白母见他躲开,也没在意,思索半响,又问他:“那你家里人知道吗?”
秦阳脸色顿住,眸底染上抹黑,摇摇头。
白母是个明白人,这几年来两父子的关系始终没有好转,也就不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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