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你

　　【陈念辞】

　　辗转反侧，不得安睡，这种状态一直持续至今天。小姑娘还在睡着，今天的比赛没有我们学校的场次，我便也没啥得叫醒她。感谢你，对我没防备地睡着。

　　昨晚小姑娘喝酒了。

　　是因为李望霄，他两天了没接小姑娘的电话，也没回小姑娘的消息。我那么宝贵的小姑娘，他竟让她哭红了眼。

　　曾说不出这心为什么默默地颓废着，是为了她那不曾知道不曾记得小小需要。

　　——可昨晚，我却成了她最需要的肩膀。心里尖锐的，不是宽搏的，它执着在每一点上，却不活动。我的尖锐的最尖端，是小姑娘。

　　我昨晚刚要睡下时，听见小姑娘那边有玻璃破碎声，白日里她又提过李望霄没理她。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也不顾身穿睡衣了，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门没锁。

　　“深深！”我见她躺在地面上立马冲了过去在扶起她的那刻我松了口气。地下啤酒瓶大概五六个，还好，还好，只是醉了。

　　我已经没力气抱她去睡觉了，所以……我只是把她扶了起来，背靠着沙发，给他倒了杯温水。“深深，喝口水好不好？不然明天会头疼。”

　　小姑娘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要……要，睡觉。”

　　“那明天可是会头疼的，小姑娘……明天不是要去别的学校打比赛？不想去了？”我哄她时便不由自主地喊了她小姑娘。

　　她迷离的双目就毫无预兆地投向了我，还泛着红晕，她的双手向我伸来，我以为她要水，便把水给她，可她的双手却落在了我脸上。

　　“念哥哥？”

　　我手中的水杯落了地，我仍由落到我的腿上，只是怔怔地地看着她。小姑娘的泪又冲开了阀门，等我反应过来时，人儿已经在怀里了，嗓子都哑了，却一直哭喊着，“念哥哥……念哥哥！对不起！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你的小姑娘不闹了……你去国外我陪你去，我们不分手了，是小姑娘错了啊念哥哥……”

　　一字一句喊得我心跟着发颤。

　　我鼻头一阵酸，终是憋回了欲流而出的泪。有多久，小姑娘没有这般喊我念哥哥了……我要紧牙关，推开了打湿我衣衫的人儿。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狠心地撕着我的心不肯停下。“深深……我，我是你的同桌啊。”

　　“你骗人！你……就是我的念哥哥……”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她，我怕我看到他眼中的泪会忍不住拥她入怀替她逝去泪水，也怕我的泪会夺眶而出。

　　“念哥哥，你这是……不要我了？”

　　小姑娘，是你先不要我的啊。

　　我胸口左边的器官像是停了一般，呼吸也提不上来，小姑娘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穿透我的心脏，处处至命。

　　罢了。

　　喝醉酒了也好，记不得了也好。

　　这是我的小姑娘啊。

　　我张开双臂，小姑娘哭得更熊。在她投入我怀中至时，压在心头的话化作两行清泪从我的眼角流出。我抱着她，特别用力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小姑娘在怀里，仰起头，粉唇在要碰到我的唇时，我转开了头。我怕她明早记得……可她却用力捧住我的脸，那片柔软不久而至，我私心滥涌，品尝着这份混着甘泪的美好。

　　我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小姑娘的眼睛红肿，我用冷水擦着。

　　直至今早，我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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