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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我们又稍微坐了一下，便打算离开。走出店门口，不小心和进店的一个女生碰撞了一下，我连忙低头道歉说‘对不起’。女生也回了一句‘没关系’，很快她又试探性喊道：

女生：凌汐？

闻声，我抬起了头，正视了女生的脸，不自觉地张口叫道：

千凌汐：……小雪……

站在我面前的女生跟我差不多大，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大方。栗色的卷发绑成了马尾，用波点蝴蝶结发饰固定，化了点淡妆，让精致的五官更加立体，有点混血儿的感觉。

小雪，原名慕雪，初三和我同班，高中也同班了近两个月。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慕雪是和两个女生一起来的，她转头让朋友等一下，再回头也打量了我一下，说道：

慕雪：凌汐，好久不见。

我礼貌的点了点头，思绪忽然混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千凌汐：是啊。

慕雪：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笑着说，语气很温柔。

千凌汐：嗯，还行……

我被她盯得有些不舒服，转了转头，看向了两步开外的羽墨。他没有催我，也没有问我，似乎是想让我和朋友聊个尽兴，正低头玩着手机。

或许……旁人看来是朋友相见，会有很多话题要聊。我和慕雪确实是朋友——仅限曾经。

不过……从和她认识以来，我一直把她当朋友，哪怕是现在也一直把她放在朋友的位置。

可对于她来说‘朋友’只是曾经。她打量我的眼神，别人看起来是朋友许久不见看看对方是否有变化，而我感觉到她的视线里藏着无数的刀片。把我全身上下刺了个千疮百孔。

她温柔的问候，别人看来是朋友的关心，而只有我感觉到了她语气里隐藏起来的不屑与嘲讽，以及鄙视。

如果可以，我想立刻消失在这里，这样的想法让我情不自禁往后挪了挪。慕雪并没有在意我的躲闪，看了看不远处的羽墨，依旧温柔地问道：

慕雪：新交的男朋友？

她把‘新’咬得很重，提醒我不要忘记过去的事，我记得！过去的事情我都记得！从遇见她成朋友到现在的事情我都没有忘记过，只是怕让自己难受，把那段记忆努力藏在了心底，我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千凌汐：不是……

慕雪的朋友可能是等得久了，走了过来问：

慕雪的朋友：小雪，她是？

慕雪：凌汐，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女孩。

慕雪大大方方的介绍道，紧接着双眸半眯，用眼神威胁我。她朋友听了，表情明显变了变，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说出来的话，话中有话。

慕雪的朋友：哦！是她啊。

面对她们各种打量的视线，我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心升羞愧和害怕，往后挪动的脚忍不住跨大了一些。

但肢体莫名僵硬了起来，差点失去平衡，这时羽墨走了过来，站在身边把我和慕雪来来回回打量了好一会，笑着开口，语气里却透露出不容反对的压力。他说：

冷羽墨：老师，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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