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越来越大,无边的墨色沉沉地压下来,干巴巴的雷声一直轰隆隆地作势,紧接着,便是一道闪电破空而来,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劈开了整片天空。
大雨,始终未至。
寂静的包厢内,只亮着一盏暖橘色的吊灯,纪清和倚窗而立,高大的身形竟被照出几分斑驳的光影。
在他的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烟,从他开了这个包厢进来开始,就从未断过。
他身后的桌子上,放着几瓶烈酒,旁边的烟灰缸里,积了好多烟头。
他已经心神不宁了一个晚上。
唐文时:靠!我真是服了你纪清和!
唐文时:场散完了你又叫我来。
唐文时骂骂咧咧地进来,几步走到桌前,在纪清和对面的空座上坐了下来。这一对视,才发现他的面色微微泛红,平日总泛着清冷的眸子,此刻却亮得惊人,只是目光稍显空洞。
纪清和:来了。
唐文时:哟!喝醉了?
难得见到他这样失态的样子,唐文时忍不住惊异,大笑。
唐文时:纪总这是为情所困呢?😉
纪清和:......
纪清和侧目看了他一眼,微抿了下唇,并未回答。
只是再次倾身给自己又斟满一杯,那猩红的酒液在琉璃酒杯里,像是流淌的水晶,晶莹剔透,透着的酒香醇厚又清润,却丝毫无法安抚他心头的躁闷。
唐文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五官的线条是前所未有的冷硬,稍一寻思,便有了答案:
唐文时:见到林本洋了?
纪清和:......
纪清和沉默着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沉郁,几欲凝结。
喝了太多的酒,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又低沉:
纪清和:喝吗?
唐文时:不喝!
唐文时倏然抬眸看向他,墨黑的双眸微凝,带了几分审视,唇角轻扬,笑容邪肆:
唐文时:我已经不为情所困了。
为情所困……
呵呵。
纪清和捏着酒杯的手指寸寸收紧,灯光下,那张原本还带着几分醉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移开视线,垂下眸子看着酒杯里晃动的猩红色酒液,径直开口:
纪清和:那滚吧。
唐文时:......
FUCK!
这男人!
罢了,他此刻的心境,他最是能体会的——宮伶可没少使这招,将他气个半死……
唐文时放开交叠的双腿,坐起,疏朗的眉目微微皱起,真心实意地劝他道:
唐文时:不是我说你,你在这自个儿瞎较劲是没用的。你就是喝死自己,她都不知道。
唐文时:过来人经验告诉你,你得跟她说,让她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纪清和:......
跟她说,怎么说?
说我很想你?说我知道林本洋回来了?还是说我知道你今晚跟林本洋在一起?
……难以启齿。
唐文时:那你要这么别扭,我也没办法。
唐文时摊手。
包厢头顶上的水晶灯灯光温暖,却无法渲染灯影下,男人那双似墨点染的黑眸,冷得有些灼人。唐文时只是看着,便觉得,他的目光,是没有温度的。
纪清和:再陪我喝几杯吧。
......
林本洋从卫生间回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姿态闲适,进了包间,眸色深深地看着南溪:
林本洋:吃饱了?
岳南溪:唔,好像吃撑了……
她揉了揉肚子,站起身,饱腹感更甚。
林本洋:没出息。
林本洋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率先转身往收银台方向走:
林本洋:走吧,结账。
出了酒楼,南溪一边揉肚子,一边问他:
岳南溪:你还要去住酒店?
林本洋:嗯。
林本洋自前面走着,头都未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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